個兒媳婦都是要過來的,可她們如今都有了身子,今日剛確診的,我便沒讓她們過來。”
這話明著是說給薛沉魚聽的,實際上是說給劉氏聽的。
劉氏:“……”
你的兒媳婦有了就有了,說給我聽做什麼?我又不稀罕聽。
“聽說大嫂發病時,是夫人的丫鬟恰好過來,才救了大嫂的命,說起來,賀家上下都要感謝夫人的救命之恩。”
這回換劉氏氣得要翻白眼了:自己都故意不提這件事了她還提。
哪壺不開提哪壺,顯得她厲害是吧!
“是啊,要不是魚兒的丫鬟送的救命藥,只怕我這會兒還不知道怎麼樣了呢。”劉氏臉上的笑容有多逼真,語氣就有多敷衍。
黃媽媽卻是真心實意的道:“夫人可真是老夫人的福星啊!”
要是老夫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了事,大人肯定不會放過她。
不止她,還有慈文院裡的其他人,他們的這些護不住主子的奴才,只怕哪個都逃不過被髮賣的命運。
“老夫人說錯了,這藥不是我的丫鬟玉梅送的,是我母親託我給我父親買的保心丹,玉梅只是奉命去侯府送藥罷了。”
“方才玉梅也跟我說了,她看見賀大人進了慈文院,本來是要把我交代的話轉達給大人的,可大人匆匆忙忙走了,她又聽見黃媽媽在求助,這才趕進來救人。”
,!
“這藥是替我父親買的,價值百金呢。玉梅救了老夫人的命,老夫人總不好讓玉梅替你墊付這藥錢吧?”
劉氏咬著牙道,“是,玉梅救了老身的命,老身怎麼可能讓她一個丫鬟替我墊付這藥錢呢,你待會兒去賬上拿便是的。”
她向來最死要面子的人,薛沉魚就是看準了在這個時候張不開嘴說要賴藥錢。
“那就請黃媽媽跟我一道去,我怕賬房不認我空口白牙的一面之詞。”
劉氏一口牙都要咬碎了:“……好!”
這個薛氏,好樣的!
她不是武安侯府的嫡女嫁妝無數麼?如今怎麼掉進錢眼裡,小氣到連一顆救命藥都要她自己掏錢?
於是,玉梅便拿著濟善堂開的收款憑條,帶著黃媽媽去賬房領了那一百金,即一千兩銀。
這讓本就不富裕的賀家雪上加霜。
不過,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薛沉魚知道自己不受劉氏待見,該拿的東西拿回來、又不輕不重的在劉氏心口紮了兩針之後,便識趣的告退了。
從慈文院出來之後,張氏邀她到二房以敘,“夫人許久沒有到我那兒去坐坐了,夫人不嫌棄的話,便去吃一盞茶再回去。”
“也好,那就勞煩二老夫人了。”
不知不覺,她嫁到賀家也將近一年了,來二房的時間也是屈指可數的。
之前沒跟賀敏之還有劉氏母子劃清界限時,還偶爾會去坐坐,如今她基本上只在自己的芙蓉居待著。
也是沒必要去做這些交際了。
她隨著張氏進了二房的院子,張氏卻不著急請她進屋去坐,就在院子裡讓下人擺上了茶水點心。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在院子裡賞夕陽,倒是有一番韻味。
“二老夫人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我就知道瞞不住夫人的眼睛。”張氏笑得爽朗。
她讓身邊的媽媽去守著院門,也讓賀霜稍微走遠一些,這才將目的說出來。
“外面關於賀敏之的傳言已經傳得滿天飛了,老爺那邊也已經收到了訊息,告假往家趕了,這會兒就是想問問夫人,有沒有什麼主意。”
“二老夫人所指的主意是?”
“分家。”張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