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裡,幾人正在興致勃勃地調侃顧景昀被蘇意表白時竟然還能面不改色,時不時傳來陣陣鬨笑聲。
只見原本端坐在桌前的顧景昀突然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身體微微顫抖起來,緊接著便朝著一旁猛地吐出一口鮮血來。
看到這番情景,顧景舟瞬間臉色大變,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攙扶住搖搖欲墜的顧景昀,滿臉關切且緊張地問“三弟,你怎麼樣了?”
在旁邊默默觀察情況的希棋也迅速走上前來,伸手搭在了顧景昀的手腕處開始為其把脈診斷病情。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希棋的眉頭越皺越緊,臉上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口中喃喃自語道:“怎麼會……”
站在一旁的眾人聽到他這句沒頭沒尾的話後都不禁感到一陣疑惑和擔憂,尤其是最先開口詢問的邪白更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焦急情緒,連忙追問道“小醫師,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您倒是快給我們講講啊!”面對大家急切的目光注視以及連珠炮似的發問,希棋深吸一口氣,然後從隨身攜帶的布袋中取出一顆散發著淡淡清香的藥丸,動作輕柔地將其放入顧景昀的口中,並緩緩解釋道:“額,沒事,中了輕微的毒,剛吃了藥會好的”
此言一出,猶如一道驚雷在眾人耳邊炸響,在場的幾個人皆是滿臉的不可思議之色,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大。尤其是顧景舟,他那原本就嚴肅的面容此刻更是陰沉得彷彿能滴出水來。只見他猛地一揮手,就要開口下令嚴查這座酒樓。
“來人,立刻查封這座樓任何人不可外出”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是”護衛正準備出去,顧景昀出聲阻止“慢著,此事不必聲張,本王沒事”
顧景舟抬手示意護衛門口繼續守著。
顧景昀緩緩地坐直了身子,伸出手輕輕地倒了一杯酒,然後不緊不慢地說道,語氣平淡得就好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真沒事嗎?”一旁的顧寧熙滿臉擔憂地看著顧景昀,忍不住勸道,“你還是別喝了,先好好休息一下吧。”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顧景昀手中的酒杯,似乎生怕他會一口飲盡。
而站在一旁的希棋則是接收到了顧景昀投過來的一個眼神。輕聲安慰道“王爺,您不必太過擔心。這毒素之前已經排出了很多,如今只需靜心調養,好生休養一段時間便能恢復如初了。”說罷顧寧怪嗔一句“小醫師,下次想好了再說,這樣怪嚇人的”
希棋點點頭“抱歉”
“如此便好”寧熙聽後放心了些,突然想起什麼問顧景昀“哥,你們這一去就是兩年之久,那些山匪當真那麼厲害嗎”
顧景舟抬手朝著寧熙額頭輕輕點了一下“傻小子問的什麼話呢,要是不厲害他們早回來了”
顧景昀身經百戰,殺伐果斷,想起這兩年圍剿山匪,比他上戰場打仗還要艱難百倍。
……
兩年前
顧景昀一行人喬裝打扮到了北荒鳴城,小縣城就在麒月山山腳下,位於凌蘭國邊境 ,麒月山山脈延長至不周山,不周山屬於獨立之地 ,一半在不周山一半在凌蘭國領地。
剛到鳴城就看見許多難民流離失所,他們找了客棧住下,希棋到街上了解事情緣由,看見一個討飯的大娘,希棋上前詢問“大娘,這裡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那大娘看了一眼希棋,穿著一身白色衣裳,乾乾淨淨,她連忙跪下“公子賞口飯吃吧”
希棋找了一處攤子坐下,買了一碗麵給大娘,什麼話也沒有說,許是好久沒有進食一樣,看她吃的極快“大娘,您慢點吃”
希棋不緊不慢地倒了一杯水,小心翼翼地遞到她面前。她抬起眼皮子淡淡地掃了一眼那杯水,隨即端起杯子一飲而盡。待喝完之後,她清了清嗓子,用沙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