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而華麗的馬車內,顧景昀身姿挺拔地端坐於其中,他那俊朗的面容宛如雕刻般精緻,神情嚴肅且專注,彷彿正在沉思著什麼重要的事情。
與他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坐在一旁的邪白和希棋二人。只見他們眉頭緊皺,滿臉困惑之色,似乎心中正被某個難題所困擾,苦思不得其解。
就在這時,顧景昀微微轉過頭來,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輕聲問道“你們兩個這是怎麼了?自從上了馬車之後就一直襬出這樣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他的聲音溫和而又帶著一絲好奇,打破了車廂內原本有些凝重的氛圍。
他倆目光交匯,彼此凝視著對方。只見希棋微微挑起那墨色的眉毛,眼中閃爍著一絲疑惑和好奇。而在一旁的邪白則慢悠悠地張開嘴巴說道“王爺,您難道就沒有察覺到嗎?今日這小郡主與咱們之間似乎變得生疏了不少呢,那種感覺真是難以言喻啊!”
然而,面對邪白的話語,顧景昀卻只是沉默不語。他靜靜地坐在那裡,宛如一座雕塑一般,臉上看不出絲毫表情的變化。見狀,希棋連忙也跟著附和起來“可不是嘛,王爺。今兒個這小師侄的表現確實格外地奇怪呀!”
聽到這裡,顧景昀終於有所動作了。他輕輕地抬起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處,彷彿那裡正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似的。隨後,他長長地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地回應道“她畢竟是丞相家的千金大小姐,我們突然登門拜訪,她身為大家閨秀,今日這般舉止倒也並無不妥之處。”
說完這番話後,三人之間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他們兩個也就不再繼續討論下去了。此時,馬車依舊平穩地行駛在路上,車輪滾滾向前,徑直朝著顧寧熙的信閣方向駛去…。
………
宏偉壯麗的皇宮內,景仁殿顯得格外莊嚴肅穆。皇后娘娘身著一襲華麗的明黃鳳袍,那精美的刺繡和璀璨的珠寶點綴其上,更襯得她尊貴無比。她的妝容精心描繪,每一處細節都恰到好處,舉手投足間盡顯高貴典雅之態。
此刻,皇后娘娘手中緊握著一封信,嬌軀竟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起來。一旁的嬤嬤見狀,趕忙上前輕聲安慰道“娘娘,您切莫如此憂心忡忡,小殿下向來聰慧過人,想必他自有應對之策。”
皇后娘娘緩緩抬起頭來,那雙原本明亮動人的眼眸此時卻黯淡無光,彷彿失去了所有的光彩。她口中喃喃自語著“想來這長達二十五年的契約也快要到期了……”聲音輕得幾乎只有自己才能聽見。
聽到這話,嬤嬤的臉色不禁變得有些凝重,她輕輕喚了一聲“娘娘……”言語之中流露出一絲深深的憂慮。
皇后娘娘轉過頭,目光落在身旁這位陪伴自己多年的嬤嬤身上,緩緩開口問道“嬤嬤,本宮還記得當年你是隨我一同從雲國陪嫁到這的,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也想家了對嗎?”
“娘娘……”嬤嬤微微垂首,面上露出幾分難色。想當年,她隨娘娘一同入宮,至今已有整整二十四個年頭。那些曾與她們一同陪嫁而來的丫鬟們,如今留在娘娘身旁的已是寥寥無幾。有的因禁不住誘惑而選擇背叛,有的則公然違抗命令,做出那等背主之事。
皇后環顧四周,心中不禁湧起一陣悲涼之感。曾經簇擁在自己身側的眾人,如今大多已不可信。在這深宮內院之中,真心相待之人愈發稀少。而眼前的這位嬤嬤,早已如同親人般陪伴左右。這麼多年來,也唯有她始終一心一意地為自己著想。
遙想起初入宮廷之時,同來的共有四位嬤嬤。其中有一人還是娘娘的乳母,本應是最為親近可靠之人。然而,誰能料到,她竟會暗中向宮中嬪妃下毒!此事一經敗露,震驚朝野。娘娘雖心懷不忍,終究無法向陛下求情以求其生路。最終,只能忍痛將那乳母遣返回雲國老家,至於她此後是生是死,便無從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