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口。
“也不知道她今天狀況有沒有好轉一些?”
兩人一邊交談著,一邊抬腳踏上臺階,緩緩地走進了醫院大樓。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韓弈秋滿臉怒容地從裡面走了出來。
這對夫婦感到十分困惑,因為在他們的印象中,韓弈秋通常不會如此輕易動怒。
顧妄辭連忙上前將韓弈秋攔下,開門見山地問道:“發生什麼事了?以你的性格,應該不會這麼容易發怒才對啊。”
韓弈秋的怒氣仍然未消,連說話時都帶著一絲憤怒的氣息。他聲音沙啞地說道:“我媽媽不知道從哪裡得知蘇芸釧在我工作的這家醫院住院,然後就固執地認為是我欺負了她,非要讓我承擔責任……”
聽到這裡,顧妄辭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我們去找阿姨談一談吧。”虞忘憂輕輕拉了拉丈夫的胳膊,隨後兩人一起朝著蘇芸釧所在的病房走去。
“我真的太冤枉了呀!我不過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醫生而已,哪裡有那個膽量去欺負人家姑娘啊!她看起來那麼柔弱,稍微一碰就好像要哭出來似的,我根本就不敢碰她好不好!”韓弈秋一邊緊緊地跟在那兩個人的身後,嘴裡還在不停地念叨著、抱怨著。
沒過多久,他們幾個人就一起來到了病房裡。
然而,當他們走進房間的時候,卻看到了這樣一幅場景:韓弈秋的母親姜杳正一臉笑容地給蘇芸釧喂著粥,但蘇芸釧卻是皺著眉頭,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似乎並不想喝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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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您真的誤會了,我和韓醫生之間真的不是您想象中的那種關係,我們只不過是非常單純的醫患關係罷了。”蘇芸釧的嗓音聽上去有些沙啞,顯然已經向韓母解釋過很多遍了。
只可惜,此時此刻的韓母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一門心思都放在喂粥這件事情上面,對於蘇芸釧說的話,她是一點兒也沒有聽進去。
姜杳聽到蘇芸釧的話,笑著說:“沒關係,你們以後會是的。”這句話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蘇芸釧尷尬地低下頭,韓弈秋則是瞪大了眼睛,顧妄辭和虞忘憂相互看了一眼,露出無奈的笑容。
這時,顧妄辭開口道:“阿姨,您別開玩笑了。韓弈秋和蘇芸釧只是普通的醫患關係,他們倆的關係甚至還比不過我妻子和她。”
姜杳看著顧妄辭,認真地說:“我不是開玩笑,我覺得他們很般配。”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大家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突然,蘇芸釧的電話響了起來,再次聽到這個鈴聲,讓蘇芸釧的小臉兒霎時間變得蒼白無比。
虞忘憂注意到了她對這電話鈴聲的恐懼,於是伸手拿過電話。替她接通。
電話剛剛被接通,一陣粗獷的中年男子的咆哮聲便從聽筒裡傳來:
“蘇芸釧啊蘇芸釧,你真是越來越有能耐了哈!你說你怎麼敢逃婚呢?你知不知道你逃婚會有什麼後果?老子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靠著這筆彩禮錢揚眉吐氣了一陣子,結果你倒好,直接把我的財路給斷了!”
中年男子的語氣充滿了憤怒和失望,彷彿要透過電話線將自己的怒火傳遞到對方身上。他的聲音震耳欲聾,讓人不禁想象出他此時此刻可能正滿臉怒容、暴跳如雷的樣子。
虞忘憂光是聽他的語氣就不由自主的皺起了眉頭,更別說每天都在這種強壓下生存的蘇芸釧。
她毫不猶豫地結束通話電話,然後緊緊地握住蘇芸釧那略顯冰涼的小手,眼神中充滿了關切與憐憫,輕聲問道:“你難道每天都要忍受這些難以入耳的話語嗎?”
蘇芸釧沉默著沒有說話,只是那順著臉頰滑落的晶瑩淚珠,彷彿在向世界訴說著她這些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