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梟洗完澡,坐在那價值連城的義大利進口皮革沙發上。
寬鬆的浴衣隨意地搭在肩頭,露出結實的胸膛和線條分明的肌肉。
腳跨茶几之上,翹著二郎腿,姿態悠然自得地品味著紅酒,硬朗的臉上略帶一絲煩躁。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打破了室內的寧靜,池梟的臥室門被敲響。
“大少爺,老爺子找您。”
許平的聲音透過厚重的房門傳來,每個字都小心翼翼,透露出對池梟的深深敬畏。
池梟卻只是輕輕地嘖了一聲,似乎對於這突如其來的打擾感到不悅。
他繼續搖晃著手中的酒杯,那猩紅的液體在燈光下泛起誘人的光澤,眼神專注而冷漠,彷彿外界的一切喧囂都與他無關。
“老子沒空。”
他的聲音冷冽如冰,透過門縫傳出去,讓門外的許平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他知道,今日的宴會已讓這位梟爺心生不悅,此刻的他就像一頭被觸怒的獅子,隨時可能爆發。
但老爺子的命令如山,他不得不再次鼓起勇氣。
“大少爺,老爺子這次找您是真的有重要的事,您就別為難我了。”這次,許平的語氣中多了幾分懇求。
池梟的眉頭微微一動,似乎被許平的話所觸動。
他緩緩起身,動作中帶著明顯的不耐煩。
大步走向門邊,猛地拉開門,雙手環胸,冷峻的面容彷彿能凍結周圍的空氣。
“老頭子找我什麼事?”
“是關於蘇淺淺…”
許平的話剛開口,池梟的眉頭便猛地緊鎖,彷彿聽到了最不想聽到的名字,臉色更加陰沉。
立刻就有了關門的意思,他不想再聽任何關於結婚的廢話。
許平見狀,連忙伸手擋住門,急切地阻攔,“誒誒誒!梟爺梟爺!”
池梟的眼神瞬間變得鋒利如刀,那股冷厲的氣息讓許平不由自主地縮回了手。
緊張地後退一步,嚥了咽口水,才繼續說:“不是關於蘇淺淺的,是關於蘇家礦山的事情。”
“礦山?”
池梟濃眉一挑,眼底眸光微轉,原本冷漠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波動,來了興趣。
蘇家在東南亞的礦產生意雖規模不小,但在池梟的視野中,其地位微不足道,猶如塵埃般渺小,從未引起他的半分關注。
池家同樣涉足礦產資源領域,不僅挖掘市面上流通的礦,更致力於難覓難採的礦物資源,幾乎在東南亞實現了壟斷。
池梟心中湧起一絲探知慾,想要了解池老爺子對蘇家持有的礦藏有何興趣。
他換上了一件整潔的衣衫,朝池老爺子的書房方向走去。
就在池梟即將抵達書房門口時,江婉的身影出乎意料地映入他的眼簾,她正好從書房中步出。
池梟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他快步上前,輕輕地將江婉引領至樓梯口的隱蔽角落。
“你怎麼從老爺子的書房出來了?”池梟鬆開握著江婉的手,疑惑中夾雜著不易察覺的擔憂。
“我只是過來和爺爺聊聊天,”江婉回答,語氣輕鬆,“怎麼了?”
“只是聊天?”池梟的眉頭微微皺起,語氣中透露出幾分懷疑,“都聊了些什麼?”
江婉靠在樓梯的欄杆上,手輕輕搭在扶手上,語氣隨意地回答。
“也沒聊什麼特別的,就是談論了宴會上的一些事情。怎麼了嘛?”
池梟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急切,語氣中帶著關切:“我在擔心你。”
“我和池爺爺只是聊聊天而已,沒什麼好擔心的。”
江婉微笑著,覺得池梟有些多慮了。在她心中,池老爺子一直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