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梟臉色陰沉著心中暗想,這池老爺子又搬出麒麟印來威脅人。
對於蘇家的手段,池老爺子也是嗤之以鼻的。
他之所以同意蘇家的提議,不僅是因為青砂,也是因為池梟的婚事一直懸而未決。
雖然蘇家家底底蘊淺薄,但蘇淺淺各方面條件尚可,想著如果池梟能看上蘇淺淺,與她結婚也未嘗不可。
“那你給我辦什麼相親宴?浪費老子時間。”池梟不耐煩地冷哼一聲。
“在宴會上老頭子我沒問過你?是你自己不挑不選!”
池老爺子看著池梟一副不情願的樣子,知道池梟向來不是個能逼迫的主,隨後眸光微閃再次開口
“行了,老頭子我也不逼你了。下個月就要祭祖了,這青砂的量確實還沒有找全,先應著蘇家,你跟那個蘇淺淺現相處看看,不行再退,到時候再把錢給他們蘇家。”
“切,早這麼說不就行了,非要搞的那麼虛偽。”
“你個逆子!”池老爺子被池梟的話氣的臉色鐵青,胸口劇烈起伏著。反手握起權杖又要朝池梟屁股揮去。
池梟一把抓住權杖,用力奪了過來,扔到一邊。
“老頭子你別太過分了!我都答應了還要怎麼樣?”
池老爺子看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權杖,眼神陰鷙地嚇人,瞬時間兩人都沒再開口說話,寂靜的畫室裡只能聽見兩人粗重地喘息聲。
池老爺子轉頭看了一眼池梟桀驁不馴的樣子,心裡厭煩地狠,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滾滾滾。”
池老爺子話音剛落池梟氣憤地摔門而出。
帝都的九月,總是被連綿的雨季籠罩。
半夜雷聲隆隆,緊隨著大雨傾盆,每一滴都蘊含著力量,打在窗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深夜的雷鳴將江婉從夢中驚醒,她猛地坐起,只覺得頭痛得如同被重錘擊打。
摸索著開啟燈,她緩緩起身,尋找止痛藥吞下。
隨著藥力的漸漸發揮,頭痛的症狀逐漸緩解,她才又回到床上,試圖再次入睡。
然而,此刻的雨勢越發猛烈,雷聲如同遠古巨獸的怒吼,在夜空中震耳欲聾,江婉蜷縮在床角,恐懼使得她難以再次入眠。
雨勢似乎沒有絲毫減弱的跡象,雷聲亦是不絕於耳。
江婉抱著枕頭,忍著內心的恐懼與害怕,快步跑出房間,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了池梟的房門前。
她不確定池梟今夜是否住在老宅內。輕輕推開池梟的房門,江婉藉著偶爾閃過的電光,窺視屋內的情形。
只見池梟安然沉睡,似乎完全不受窗外電閃雷鳴的影響,平靜得如同未曾有過風雨一般。
恐懼戰勝了顧慮,江婉顧不得許多,輕輕掀開被子的一角,鑽進了池梟的懷中,尋求那份渴望的安全感。
池梟在沉睡中被江婉輕微的動靜驚醒,他剛欲開口詢問,便感到一個柔軟的身軀鑽進了他的懷中,瞬間徹底清醒。
他低頭一看,發現是江婉,心中湧起一絲疑惑,輕聲問道:“婉婉,你怎麼來了?”
“我...我一個人睡,害怕。”
江婉的聲音帶著顫抖,她抬起眼睛與池梟對視,隨即又因為一聲震耳的雷鳴,將頭埋進了他的懷裡。
池梟看著江婉如同小動物般蜷縮在自己懷中的模樣,心絃被深深觸動,軟得一塌糊塗。
外面的雷聲如同滾動的鼓點,江婉的身體在他懷裡微微顫抖,他手臂緊了緊,環住她的肩膀,溫柔地安慰:“婉婉,別怕,我在這裡。”
在池梟的懷抱和安慰下,江婉的恐懼逐漸消散,她不知不覺中放鬆了身體,慢慢進入了夢鄉。
池梟凝視著江婉熟睡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