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仰靠在沙發背上。
他的臉色如同烏雲密佈的天空,逐漸陰沉,眉宇間透露出一絲不悅和煩躁。
“老子找了他整整八年!除了南極洲,幾乎找遍了全球的每一個角落,難道江妄他媽的真在南極洲養企鵝不成?”
吳添和阿勁對視一眼,他們深知池梟為了尋找江妄,不惜一切代價,耗費了無數心血。
八年的時間,對於池梟來說,是一場漫長而煎熬的追尋。
“梟爺,我說句話您別生氣。”
吳添忍不住開口,他的性格直爽,話語未經深思便脫口而出,“這江妄說不定早就...”
吳添的話還未說完,池梟的目光如利刃一般掃向他,那陰鷙的眼神彷彿能刺穿人的靈魂,嚇得吳添立刻閉嘴。
他感受到池梟眼中的寒意,心中一緊,緊張地抿了抿嘴唇,再也不敢多言。
“哼,就算是死了,也得給老子把屍體找出來!”
池梟的聲音冷硬如冰,他的拳頭緊握,青筋凸起。
“這麼多年,連個影子都沒找到,我不信一個人就能這樣憑空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池梟說著,目光穿透大廳的窗戶,落在了那輪高懸的月亮上。
他的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思緒似乎飄得很遠。
他在想,江妄到底去了哪裡?是不是真的如吳添所說,已經不在人世?還是說,這一切都是江妄精心策劃的局,而他池梟,一直被玩弄於股掌之間?
這份不甘和疑惑,像是一團亂麻,在他的心頭越纏越緊。
片刻沉默後,池梟轉過頭,目光銳利地落在兩人身上,冷聲吩咐:
“關於此事的詳細情況,不可向婉婉透露分毫。若她詢問,只說我們正在全力調查。”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警告,“若讓她知曉,後果自負!”
“遵命,梟爺!”阿勁與吳添齊聲應道,語氣堅定,神態恭敬,不敢有絲毫的疏忽。
次日正午,陽光如洗,穿過藍得透明的天空,灑落在學校的每一個角落。
秋風輕輕拂過,帶著一絲絲涼意,卻依舊無法驅散空氣中那份沉悶的熱浪。
理工大學食堂內,學生們三三兩兩地坐著,交談聲和餐具碰撞的聲音交織在一起,顯得有些嘈雜。
江婉和夏媛選擇了一個靠窗的位置,陽光透過窗戶,斑駁地灑在她們面前的木質餐桌上,映照出一片溫暖的光影。
就在這時,江婉的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打破了這份寧靜。
手機螢幕上,“顧清”兩個字在陽光下顯得格外顯眼。
江婉的眉頭微微皺起,她按下接聽鍵,聲音中透露出不易察覺的緊張:“喂,顧清學長,怎麼了?”
電話那頭,顧清的聲音像是被秋風撕裂,帶著壓抑的哭腔:“小婉,我媽的病情突然惡化了……”
那聲音在江婉的耳邊迴響,如同遠處的雷鳴,預示著即將到來的風暴。
江婉的心猛地一緊,她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己的情緒,溫柔地安慰道:
“學長,你先別急,阿姨的病情之前不是已經穩定了嗎?怎麼會突然加重了呢?”
顧清的聲音斷斷續續,他告訴江婉,自己在工作中接到護工的電話,說母親血脈不暢,等他趕到醫院時,母親已經進了手術室。
聽到這訊息,江婉心中泛起一絲疑慮,但顧及到顧清的處境和急切的心情,她決定立刻前往醫院幫忙。
“學長你先彆著急,我馬上到。”
江婉結束通話電話,起身離開,她的步伐急促,彷彿要將心中的焦慮轉化為前進的動力。
夏媛看著她焦急的背影,關切地詢問:“婉婉,怎麼了?是顧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