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還沒來得及做出更多的推辭,就已經被池梟輕輕地推進了車後座。
吳添已經坐在駕駛位上,而阿勁則去駕駛江婉的車緊隨其後。
池梟繞到另一側,坐進車裡,簡潔地下達命令。
“開車。”
車上,兩人並沒有再說話。
池梟專注地處理著手上的工作,而江婉則靜靜地坐在一旁。
車內的氣氛安靜而和諧,直到池梟突然想起了白天在學校的事情。
他轉頭,正準備繼續詢問江婉事情的原委,卻發現她已經靠在座椅上,安靜地睡著了。
池梟看著江婉安靜的睡顏,心中的柔情氾濫。
他輕輕地轉身,目光如水般溫柔地流淌在她身上。
一隻手輕輕搭在扶手上,另一隻手緩緩抬起,似乎在空氣中繪製著無形的軌跡,渴望觸控她的臉龐,卻又生怕打破她的寧靜夢境。
那隻手最終只是靜靜地懸停,用眼神細細描繪著她的輪廓,眼中溢滿了深情與珍視。
然後緩緩放平她的座椅,隨後從車內的收納櫃中取出一條薄毯,小心翼翼地蓋在江婉身上,動作輕柔得彷彿怕驚醒了睡夢中的她。
此時,吳添的手機輕輕震動了一下,他隨意地瞥了一眼。
然後透過後視鏡望向池梟,低聲彙報:“梟爺,邢奉之已經抵達凌語國。”
“噓,回去再說。”
池梟輕聲回應,聲音輕柔得彷彿怕驚動了空氣中的寧靜。
抵達老宅後,池梟輕輕地抱起江婉,她的身體輕盈而溫暖,他小心翼翼地穿過走廊,走進江婉的房間。
將江婉輕柔地放在床上,他細心地為她蓋好被子,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呵護與關懷。
隨後,池梟輕輕地走出房間。
回到了自己的璞雲宮,坐在沙發上。
心中卻依舊掛念著江婉的安詳睡顏,耳邊聽著吳添說著邢奉之事宜的彙報。
池梟聽到一半,便打斷了吳添的話。
“好了,剩下的事情,你派人留意一下就好。”
他有些疲憊地摘下眼鏡,按摩著眉心,接著說道:
“去調查一下婉婉白天去了哪家醫院,見了什麼人,都談了些什麼。另外,查清楚今天在理工大學門口跟我說話的那個叫什麼雪的女人。”
“明白了,梟爺。”
吳添應道,“如果沒有其他指示,我就先去安排了。”
池梟疲憊地揮了揮手,隨後步入電梯,走向了自己的房間。
凌語國希隆城——
深夜,萬籟無聲,星輝閃爍。
在月華照耀的玄園之中,一池室外溫泉在花團錦簇的庭院中散發著輕柔的熱氣,水面上氤氳著淡淡的霧氣。
邢奉之閉目浸泡在溫泉中,感受著泉水帶來的舒緩。
兩雙柔若無骨的女人的手輕輕搭在他的肩頭,指尖在肌肉間遊走,力度適中地按摩著,緩解著他一天的疲憊。
女人二十八歲,五官立體又嫵媚,月光下面板閃著細膩的金色光芒,像細沙一樣。
她的棕色頭髮像夜裡的瀑布,披在肩上,透著一股神秘的異國風情。
邢奉之的聲音在靜謐的夜空下回蕩,冷冽而清晰,他問阿維婭:“我今日去南境之事你可聽說了?”
阿維婭的手微微一顫,她的動作雖然停頓了片刻。
但很快恢復了常態,繼續她的按摩,儘管她的內心波濤洶湧。
她身為邢奉之的玄園管事,對他的行蹤瞭如指掌,對他的喜好也細心揣摩。
但她的情感始終小心翼翼地隱藏在心底,因為她知道邢奉之對她並無男女之情。
“二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