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不敢多加停留,匆忙地穿上外套,緊緊裹住自己的身體,她的步伐慌亂而急促,幾乎是一路小跑著逃離了餐廳。
池梟目送江婉頭也不回地離去,心中的不甘和氣憤如同烈火灼心。
他緊咬著牙關,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冷笑,隨即轉向門口的吳添,冷聲吩咐:
“跟上她,確保她安全到家。”
“是!梟爺。”
吳添應聲後,擔憂地瞥了一眼已經喝得有些醉意的池梟,然後迅速轉身,快步追向江婉。
池梟正要轉身離開包廂。
這時,剛才負責處理顏沁雪的其中一個保鏢,神色慌張地跑了過來。
“梟爺,屬下辦事不力,讓那個顏沁雪逃脫了……”
池梟本就心情煩躁至極,聽到保鏢的報告,他的怒火瞬間沸騰。
他連具體情況都懶得詢問,直接抬起手,用力揮出一拳,狠狠打在保鏢的臉上。
保鏢的頭部瞬間被巨大的力量擊打得偏向一邊,他踉蹌著差點摔倒。
“廢物!連個女人都看不住!”
池梟的眼神中閃爍著陰鷙的殺意。
“把人給我找到,處理乾淨!”
說完,池梟邁著沉重而堅定的步伐走出了包廂,留下一句冰冷的命令:
“老子不想再聽到有關她的任何訊息!”
半個小時之前——
顏沁雪被池梟的保鏢無情地拖出包廂,並毫無憐憫地將她打暈在地。
在一陣顛簸中,顏沁雪被扛到了車庫的深處,那裡停著一輛不起眼的麵包車。
保鏢粗魯地把她塞進車內,車門砰地一聲關上,隔絕了外界的一切聲音。
車內瀰漫著一股黴味和汽油味。
顏沁雪的身體在冰冷的座椅上微微顫抖,一陣涼意透過衣物侵蝕著她的肌膚。
她的身體被粗魯地觸碰,疼痛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子,瞬間將她從沉睡中喚醒。
視線些許模糊,但隨著她眼睛逐漸適應黑暗,車內天花板上的汙漬和裂縫映入眼簾。
看到了正在寬衣解帶的保鏢,池梟冷酷的話語在耳邊迴響起,瞬間明白了即將發生的恐怖。
保鏢全神貫注於自己的惡行,並未注意到顏沁雪的眼睛已經睜開。
就在他解開褲子的最後一顆釦子時,一隻高跟鞋帶著憤怒和恐懼,狠狠地踢向了他的臉。
保鏢痛得尖叫,雙手本能地捂住了受傷的面部,鮮血從他的指縫間滲出,滴落在車內陳舊的座椅上。
趁著保鏢混亂之際,顏沁雪抓住機會,慌亂地開啟車門,逃出了麵包車。
她的心跳如鼓,腳步踉蹌,但求生的本能讓她不顧一切地奔向車庫的出口。
保鏢在痛苦中回過神來,血跡斑斑的手從臉上移開,他這才意識到顏沁雪已經跑了。
他匆忙地拉上褲子,顧不得擦拭臉上的血跡,衝著對講機大聲呼喊。
“快!那女人跑了!立刻追!”
保鏢的吼聲劃破了車庫的寧靜,引擎的轟鳴聲隨之此起彼伏,迴盪在空曠的空間裡。
顏沁雪知道自己無法直接衝過那些圍堵出口的保鏢。
在絕望的慌亂中,她的目光鎖定了一個大約25歲的女子。
女子穿著奢華,從電梯中款款走出,一副不問世事的模樣。
顏沁雪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這個女人一看就是出身富貴,這樣的人最怕死。
快速地從裙子上扯下胸針,握住尖針的那頭,悄悄地繞到那女的背後。
巧了,那女的就是來吃飯的蘇淺淺。
她正美滋滋地看自己新買的戒指,完全沒注意到危險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