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管家目睹景振海信口雌黃,心中對他貪婪與無恥的厭惡更加強烈。
江婉的目光如冰霜般冷冽,緊緊鎖定在景振海的臉上。
聽著他那漏洞百出的解釋,心中的嘲諷之意如同潮水般湧起。
景振海一家的偽善,她早已看得一清二楚,他們所謂的幫忙料理家務,簡直就是在胡說八道。
“哦?那還真是辛苦表舅了?”
江婉的聲音裡充滿了諷刺,眼神銳利如刀,彷彿要將景振海內心的秘密全部揭開。
“但什麼時候江家這些事輪到你做主了?都不問過我的意思,誰允許你擅自作主把那些傭工遣散掉?”
景振海被江婉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弄得目瞪口呆,他原本自信能憑藉自己的口才輕易矇混過關。
卻沒想到,兩年多沒見,江婉已經變得如此成熟和敏銳,再也不是那個可以被輕易糊弄的小女孩了。
“婉婉啊,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們都是一家人,這些小事我不過是想替你分擔。”
景振海試圖用親情作為盾牌,來抵擋江婉的質疑。
“你學業繁忙,我不想讓你為這些瑣事分心。”
但江婉對這些陳詞濫調毫無興趣。
這個所謂的“一家人”,不過是她母親景霜遠得幾乎無關的親戚。
如果不是當年江家遭遇不幸,他們一家恰好來江家拜訪時碰上了那場意外,並及時通知了池梟,江婉或許根本不會允許他們繼續在她的生活中有一席之地。
“看來是我誤會了表舅的好意。”
江婉的聲音突然變得溫和,但這份溫和之下,卻隱藏著更加銳利的鋒芒。
“那麼,節省下來的那些錢,現在在何處?”
景振海面對江婉的追問,心慌意亂,他結結巴巴,無法給出一個合理的答覆。
他心知肚明,如果江婉得知那些錢已經被他們揮霍一空,等待他們的將是怎樣的災難。
這些年來,他們一家憑藉江家和池家的勢力,在凌語國肆意妄為,無所顧忌,給江婉帶來了無數麻煩。
若非江婉暗中遮掩,並請黎明暗中擺平,池梟早已洞悉一切,他們又怎可能像現在這樣,日復一日地過著奢侈無憂的生活。
江婉的目光緊盯著景振海那閃爍其詞的眼神,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李管家注視著江婉堅定地質問景振海的場景,臉上不由自主地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那驚訝便被一種深深的欣慰所取代。
他在心中默默感慨,這個他從小看到大的小女孩,如今倒有些獨當一面的能力。
她這一身膽識和氣度,確實與池梟的氣質頗為神似,不愧是池梟帶大的。
“誰啊!一大早的來我家,讓不讓人睡覺了?”
鍾蘇琴一口十分蹩腳的英文從客廳裡冒出來,帶著些許不耐煩與睏倦。
話音未落,她便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一身diro的老花款睡衣格外顯眼,與她平日的張揚個性相得益彰。
江婉剛踏進家門,便目睹了一系列令她不快的場景,心中不悅地情緒越發強烈,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當她目光落在鍾蘇琴脖間那串滿圈黑珍珠項鍊上時,氣憤更是溢於言表。
那串項鍊,是她母親生前最珍愛的首飾之一,如今卻出現在了鍾蘇琴的頸間。
“鍾蘇琴!誰讓你碰我母親的東西的!”
江婉邊說邊大步走到鍾蘇琴面前,眼神冷厲,氣憤之情溢於言表。
鍾蘇琴初見江婉,心中一驚。
旋即四處搜尋池梟的身影,未見其人,便又恢復了那副傲慢的模樣,用凌語國國語回應江婉。
“婉婉啊,你這突然回來,也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