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江妄的話語落下,黑衣人們手中的武器瞬間舉起,冰冷的槍口對準了那些瑟瑟發抖的人。
恐懼如同瘟疫般在人群中蔓延,其中一年輕男子終於承受不住這巨大的壓力,趕忙開口解釋。
“這位爺,別衝動啊!真的與我們無關,都是景振海夫婦二人逼我們這麼做的。他們仗著是江家的親戚,肆意妄為,我們只是普通老百姓,不敢不從啊!”
江妄聞言,轉身看向那位男子,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與玩味。
“哦?是嗎?讓你們做什麼了?說來聽聽。”
男子猶豫不決,結結巴巴,顯然是在權衡利弊。
但江妄的一個眼神,就讓六個黑衣人齊刷刷地給手中的槍上了膛。
那清脆的聲響,如同催命的符咒,讓男子瞬間崩潰。
“景振海夫婦二人讓我們誘拐販賣童男童女,供上層社會人玩樂從中賺取錢財,攀龍附鳳……”
男子的話音未落,江婉已經震驚地張開了小嘴,隨即怒火中燒。
她一直以來都以為,景振海夫婦只不過是在有錢人的圈子裡到處讓自己家女兒勾搭有婦之夫,雖然不恥,但也未曾料到他們竟然會如此喪心病狂,做出這等天理難容之事!
鍾蘇琴的臉色在聽到男人的指控時瞬間變得鐵青,她既氣憤又害怕。
這些曾經被她視為親人的窮親戚,如今卻為了保命,不顧一切地將責任推卸給她和景振海,甚至直言不諱地說出了他們的罪行。
她強忍著心中的恐懼與不安,開口怒喊道:“你休要胡言亂語!我跟阿海讓你們來江家幫工,無非是想讓你們做一些小生意,改善生活,何時做過你們所說的那些荒唐之事!”
鍾蘇琴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她暗自心想:憑這些人的空口無憑就想定她的罪,未免也太可笑。她絕不會承認那些莫須有的罪名。
然而,江妄卻冷冷地看著她,彷彿在看一個跳樑小醜一般。
他輕蔑地笑道:“鍾女士這話說的,好似這些人冤枉了你們一般。若非確有此事,他們又何必冒著生命危險來指控你們?”
鍾蘇琴聞言,強裝鎮定地說:“是啊,他們就是在汙衊我們!我們行得正、坐得端,豈會怕他們的無端指責?”
隨即,她轉頭看向江婉,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樣,演起戲來哭哭啼啼地說:“婉婉啊,你可不能聽這男人和他們瞎說八道啊!我和你表舅是貪慕虛榮了點,但絕對不會拿人命開玩笑的。”
江妄看著鍾蘇琴的表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看來你們還真是不撞南牆心不死啊。”
隨後,他朝身邊的賽晨吩咐道:“把人帶上來!”
話音剛落,賽晨就帶著十來個童男童女走進了客廳。
這些孩子衣衫襤褸,身上都是鞭痕,最小的也不過五六歲,看著就讓人心痛不已。
江婉見到這些孩子,再也坐不住了。
趕忙起身走上前檢視,每看到一個孩子身上的傷痕,她的心就揪得更緊。
憤怒地朝鐘蘇琴怒喝道:“鍾蘇琴!你真是無法無天!人面獸心!你怎麼能對這些無辜的孩子下手?”
此刻,鍾蘇琴的臉色已經變得蒼白無比,彷彿所有的血液都在這一瞬間被抽乾。
她無助地望著江婉那雙充滿憤怒的眼睛,以及那些孩子們無辜且無助的目光,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與絕望。
她知道,這一次,無論如何,自己都再也無法逃脫這沉重的罪責了。
身體在極度的恐懼和疲憊中支撐不住,鍾蘇琴癱軟在地,彷彿所有的力氣都被抽走。
而一旁的景振海,同樣被嚇到了極致,他面目全非,一屁股坐在身後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