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躺在柔軟的沙發上,江婉手中的雜誌輕輕扇動,企圖驅散周身的燥熱。
片刻之後,她的心情才漸漸平復,但身體的痠痛感卻愈發強烈,讓她難以忽視。
昨晚與池梟的一幕幕場景,在她的腦海中不斷閃現。
男人瘋狂掠奪,無情侵佔,每一幀畫面都讓她感到窒息。
真是個瘋子!
昨夜,她那般哀求,他卻彷彿充耳不聞,如同一隻失控的野獸。
還信誓旦旦地說,不會弄疼她,可結果呢?
若不是念及池梟曾救她、養她的恩情,她此刻真想報警!
但,報警能有用嗎….?
池梟的身份地位擺在那裡,他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她去報警說池梟強迫她,又有誰會相信?
再說了,在整個南境,又有誰敢插手他的事情?
真是倒黴,偏偏招惹上了池梟這個麻煩。江婉只能暗自懊惱。
不說別的,她還真的很想知道,池梟到底喜歡上她哪了?又是從何時開始變得不一樣的。
是成年的時候嗎?
還是更早之前?
江婉不敢細想下去。
要是池梟從小時候就開始喜歡她了,那他可真是個變態!
她手中的扇風動作愈發急促,手指緊緊握住雜誌的邊緣,指甲都因用力而泛白。
就在這時,她衣服口袋中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江婉迅速掏出手機,目光觸及來電顯示時,心中不禁微微一顫,但隨即被更強烈的厭煩情緒所取代。
她毫不猶豫地將手機調至靜音,隨後將其放回衣兜。
若是在從前,她絕不敢不接池梟的電話,但回想起近日所受的委屈,她已無暇顧及那麼多。
反正現在躲在這隱秘的酒窖裡,池梟還能找到她不成?
除非在她身上安裝了定位。
時間流逝,眼看家宴的時間將至,江婉不再慵懶地躺著。
起身向大門方向走去,邊走邊愜意地伸了個懶腰。
但剛邁出幾步,便見池梟闊步朝她走來。
男人臉上掛著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看得人心裡直發毛。
江婉未作多想,掉頭便跑。
池家酒窖佈局極為宏大,一層緊接著地下數層,光是第一層便有兩三個出入口。
江婉一路奔逃,心中暗自祈禱池梟並非衝她而來。
但,池梟的視線早已緊緊鎖定在江婉那落荒而逃的背影上。
他的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幾個箭步便追了上去。
“跑什麼?”
池梟猛地一用力,將江婉拽入懷中。
隨後,他細細打量著女人額頭上細密的汗珠,以及臉頰上泛起的迷人紅暈。
那神情竟與昨晚她在他身下承歡時的模樣極為相似,引得他呼吸都不由自主地紊亂了幾分。
不成想,江婉非但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一臉不耐地反問道:“那你追什麼?”
男人的手臂一緊,將她更加牢固地摟在了懷裡, 嘴角的笑意更甚。
“這是我的地盤,我愛去哪兒就去哪兒。倒是你,為何一見我就跑?”
這問題問得倒是坦然,難道還指望她會主動送上門嗎?江婉心中暗自嘀咕。
被迫與男人貼靠在一起,他那身上那好聞的檀香味與濃郁的煙味交織在一起,不容忽視。
加之兩人關係已不復往昔,這般曖昧的姿勢,總讓她感到不自在。
儘管如此,她仍舊強作鎮定,與池梟對視著。
“沒什麼原因,我想跑就跑。”她說著,眼睛越瞪越大,“運動,運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