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老爺子注意到她神色的變化,便放下了手中的牌,目光柔和地看向她。
“池爺爺不是要責備你,只是關心你。就算是失戀,也不應該一個人躲在電影院裡借酒消愁。”
電影院?
借酒消愁?
江婉的腦海中閃過一個個問號,這什麼跟什麼啊?
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交織在一起,緊張到掌心都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就在這時,江妄的聲音也加入了進來,帶著一絲責備和關切。
“婉婉,池爺爺說得對。那個顧清算什麼東西,哪裡值得你為他傷心?”
江婉轉向江妄,震驚得小嘴微微張開,眼神中滿是困惑。
顧清?
這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她正想開口,江妄又繼續說道:“婉婉,你既然叫我一聲哥哥,就應該知道,你心情不好,應該來找我,而不是一個人躲在電影院裡喝悶酒。你這樣,讓我們怎麼不擔心呢?”
聽著池老爺子和江妄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話,江婉心中的迷霧逐漸散去,她大概明白了他們的誤解。
他們以為她昨晚缺席家宴,是因為失戀而跑去喝酒?
想都不用想都知道這一切是池梟搞得鬼。
江婉的眼神不由自主地飄向池梟,心中暗罵不迭。
老男人!
心眼兒壞透了!
把事兒推得乾乾淨淨!
池梟卻像是完全沒接收到她那充滿怨氣的目光,仍舊盯著牌面,嘴角勾起一抹痞氣的笑,不耐煩地催促。
“加註,你們能不能麻利點?別拖拖拉拉的。”
池老爺子和江妄似乎並未察覺到兩人之間的暗流湧動,繼續他們的牌局。
池老爺子一邊出牌一邊絮叨,“幸虧你小叔昨晚路過那兒,不然你一個人喝多了在那多危險?那個顧清,你小叔收拾得挺利索,就該給他點顏色看看。”
池梟這時才慢悠悠地把視線移到江婉身上。
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然後緩緩吐出一團濃重的煙霧,一副渾不吝的模樣。
他懶洋洋地開了口,語氣裡帶著幾分痞氣和戲謔,“可惜啊,有些人,貌似不太領情呢。”
這話裡的諷刺意味再明顯不過,分明是在指責她不知感恩。
這個混蛋,真是隻老狐狸!
明明他才是那個始作俑者,現在反倒讓她來感謝,以前怎麼沒發現他這惡劣的壞性子!
江婉在心裡暗罵著。
她的手指不自覺地緊緊攥起,心中的怒火騰騰直冒,卻只能硬生生地壓制下去。
良久,她才勉強從齒縫中擠出一句。
“謝謝小叔。”
男人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壞笑,隨即手中的香菸被他粗暴地掐滅。
他故意裝作沒聽清,發出一聲疑惑的“嗯?”
接著,他的聲音帶著幾分不耐,“你說什麼?我沒聽清,到老子面前重新說。”
瞪視著男人那副從容不迫的姿態,她心中的煩躁如同被激怒的蜂群,嗡嗡作響。
儘管心中千萬個不願意,她還是帶著一肚子悶氣走到他的身旁,語氣冷硬。
“我說,謝謝你,小叔。”
話語中的“小叔”二字,她故意加重了語氣。
池梟也聽出了她話中的不滿,倒也不惱。
還故意慢悠悠地伸手繞到她身後,突然在她大腿根部用力一捏。
女人的身體瞬間緊繃,瞳孔驟然放大,震驚的情緒一閃而過。
隨即,男人若無其事地拿起牌桌上的金屬打火機,隨意把玩。
“tita,tita”的聲音在空氣中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