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翻遍了所有可能的線索,可到最後卻一無所獲。你憑什麼說你知道全部的事情?”
邢奉之雙手抱胸,不疾不徐道:“你之所以一直毫無所獲,那是因為你那所謂的好小叔池梟,一直在背後暗中作梗,阻止你探尋真相,並且蓄意隱瞞當年所發生的一切。”
江婉美目圓睜,滿是震驚與不解,“池梟?”
邢奉之目睹江婉那副難以置信的神情,嘴角溢位一絲嗤笑。
隨即伸出手捏住江婉的下巴,微微用力,迫使她與自己對視,語調中滿是戲謔。
“怎麼?你就如此信賴他?沒準兒,正是他血洗了你江家滿門呢。”
江婉一聽,眼神瞬間如冰刀般冷厲,怒喝道:“你給我閉嘴!邢奉之,你別在這信口雌黃!”
同時猛地發力推開邢奉之的手。
她承認,剛才的遲疑是源於池梟對當年之事的隱瞞。
她揣測或許是池梟出於保護她的目的,生怕她遭受傷害。
可在她心底,從未將池梟與江家滅門的兇手聯絡在一起,池梟絕不可能是兇手。
邢奉之的話純屬無稽之談,是赤裸裸的挑撥離間,她才不會輕易被他蠱惑。
邢奉之見江婉動怒,連忙雙手舉過頭頂呈投降狀,順勢後退一步。
可臉上那令江婉厭惡至極的笑容依舊掛著,陰陽怪氣地說道:“喲,江大小姐,彆氣壞了你這如花似玉的臉蛋,我真就只是給你提個醒,沒別的意思。”
江婉氣得渾身發抖,雙手緊緊攥成拳頭垂在身側,“我的事情與你邢家毫無瓜葛,我才不信你會安什麼好心!”
邢奉之只是無所謂地聳聳肩,緊接著,將江婉緊握的雙手掰開,把那隻小巧的 U 盤徑直放入她的掌心。
而後抱臂胸前,臉上似笑非笑,眼神裡卻透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信不信由你,不過,你會來找我的,江婉。”
江婉只覺胸口像是被一塊巨石壓住,一種難以言喻的沉悶情緒湧上心頭。
呼吸也變得急促而沉重,彷彿每一次吸氣都伴隨著千鈞的壓力。
她的視線死死地定在手中的 U 盤上,內心在掙扎與好奇中徘徊許久。
最終還是緩緩地、緊緊地將 U 盤攥在了手心。
邢奉之的目光如影隨形,緊緊黏在江婉的每一個動作上。
見她收下 U 盤,嘴角滿意地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接著,他故意向前欺身,緩緩湊近江婉,溫熱的氣息輕輕拂過她的耳畔,低語道:“期待我們下一次見面,我的....婉婉。”
那刻意強調的親暱稱呼,讓江婉的眉頭皺得更緊。
邢奉之直起身子,望著江婉因憤怒而漲得通紅的臉頰,心中暢快不已,不禁輕聲笑了出來。
他抬手將手腕上的佛珠褪下,修長的手指熟練地在手中盤繞轉動。
而後轉身,邁著悠然的步伐向著天台的幽深處走去。
江婉看著他那背影彷彿帶著一絲得逞的得意,心中的怒火愈發熾盛。
她手指緊緊扣住 U 盤,不自覺地用力,指甲深深嵌入 U 盤表面。
許久,她才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激盪的情緒,轉身緩緩走回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