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被池梟的低聲怒吼從睡夢中硬生生拽出。
她雙眼驟睜,眼神裡瀰漫著茫然與懵懂,直勾勾地望向池梟。
池梟的目光與她交匯,觸及那滿是無辜的眼神時,心中怒火如潮水般退去幾分。
可出口的話語依舊帶著不容置疑的霸道,“睡個覺都不安分,還叫錯人,嗯?”
“我說夢話了?”
江婉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軟糯與沙啞,仿若一隻慵懶的小貓在輕吟。
她微微思索,記憶如潮水湧來,似乎確實做了夢。
雖然夢的開端是恐懼不安,可到了後來夢裡是往昔在江家與親人相伴的溫馨時光。
那些日子像是被塵封許久。
每次做夢總是被黑暗籠罩,如今這難得的美夢反倒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都有些懷疑,是不是因為池梟在身邊相伴而眠的緣故?
池梟鼻腔中發出一聲帶著嗔怪的冷哼。
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她嬌嫩的唇瓣,似是懲罰又似是親暱。
“你說呢?在夢裡叫爸爸叫哥哥,怎麼,我池梟就這麼入不了你的眼?”
江婉委屈地嘟囔著,“沒有…..做夢我又控制不了。”
池梟深邃的眼眸緊緊盯著江婉,時間仿若在這凝視中凝固。
片刻後,他嘴角上揚,勾勒出一抹邪佞的壞笑,輕聲發問:“那你在夢裡有沒有夢到我?”
江婉心頭一緊,下意識地抿了抿唇。
她沒有夢見池梟,可如果實話實說,這男人性子陰晴不定,萬一又不小心惹惱了他,這覺怕是沒法睡了。
她心中略作思忖後,她將頭埋進池梟寬闊的胸膛,嬌聲呢喃,“好睏……我要繼續睡了。”
池梟豈會輕易善罷甘休,有力的雙臂將她箍得更緊。
下巴在她頭頂親暱地蹭動,低沉而充滿曖昧的聲音傳來,“不說清楚,別想再睡。”
“這有什麼好計較的?”江婉無奈,抬起頭來,與他目光交匯。
那好看的杏眸撲閃撲閃,因發燒而染上的眼尾紅暈,如同一把無形的勾魂刃。
令池梟的呼吸陡然一滯,下腹湧起一股難以抑制的燥熱,聲音也變得沙啞起來。
“怎麼,老子還不能問了?”
江婉心下心虛,撒嬌的本事順勢使出,柔聲道:“我不太記得了。”
同時雙手握住他的手,貼在自己滾燙的臉頰上輕輕摩挲,眼神裡滿是討好與依賴。
心中卻暗自腹誹,哼,看本婉婉怎麼拿捏你!
豈料,池梟迅速捏住她的下巴,制止她的動作,“不記得了?那我幫你好好回憶回憶。”
話落,未等江婉有絲毫反應,他便俯身吻了下去,霸道地掠奪著她的呼吸。
江婉只覺天旋地轉,唇齒間盡是他的氣息,直至快要窒息,池梟才意猶未盡地鬆開。
在她微喘著氣時,池梟額頭抵著她的,同樣氣息不穩,嘴角噙著一抹壞笑。
“怎麼樣,婉婉,現在想起來了嗎?要不要我再幫你回憶一下?”
江婉生怕他再次進攻,連忙擺手,“不,不用,我想起來了,我確實夢見你了。”
她尋思著,這種事全憑自己一張嘴,只要他高興就好,真假倒也無所謂。
但池梟卻又在她唇上輕輕一吻,窮追不捨,“那你夢裡的我,表現如何?”
這問題一出,江婉直接懵圈了。
什麼叫表現如何?
她哪能知道啊!
緊接著,江婉才回過味來,池梟話裡有話,那心思肯定不單純。
耳根子“唰”地一下就紅透了,心裡又羞又惱。
這池梟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