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拎著飲料和炸串的望月開啟了家門。
一踏入屋子他便有種如芒刺背的感覺,他停住了腳步,環視一週,屋子漆黑寂靜,看起來並無異常。他伸手開啟門邊的電燈開關,目光一下子停在桌上,那裡放著一個高腳杯,杯內是鮮紅如血的紅酒。
“讓淑女等這麼久可不禮貌哦,凌人。”一道充滿魅惑的女聲在屋內響起,一個女人從背向門口的沙發上慢慢站起。
女人轉身,笑吟吟地望著望月。
望月反手把門關上,拎著東西走了進來,“是你啊,肚子餓嗎,要不要吃點?”他把炸串放在桌上,招呼著,散發著熱氣的炸串上滿是調料,香氣撲鼻。
女人卻皺了皺眉,伸手扇了扇瀰漫在鼻尖的濃郁香氣,“沒想到你還喜歡這種食物,不過我沒有興趣品嚐這樣充滿煙火氣的食物。”
女人點了一根菸,隨後優雅地吐出一縷如霧般的煙氣,煙氣在空中變幻,女人的面容在煙霧中變得朦朧神秘,又隨著煙氣的消散一點點顯露出來。
她有著一頭銀色長髮,精緻絕美的臉,全身氣質成熟又性感,此刻正慵懶地坐在沙發上,噙著一抹笑意,看著對面正拿著一串炸串準備放入口中的望月。
貝爾摩德,外號“千變魔女”,是黑衣組織的重要人物之一,深受boss的寵愛。在望月的記憶中,自從父母因意外去世後,貝爾摩德收留了他,將他培養成手下,並把他派到日本監視雪莉。
而以前的望月凌人在貝爾摩德面前是一個極其沉默寡言的人,性格冷漠,貝爾摩德評價他就像是一臺冰冷的機器一樣,是一把很聽話的刀。
“看來你很喜歡故國的風土人情,整個人都變了不少。”見望月只顧埋頭吃串,貝爾摩德又說道。
望月吃完了串,又喝了一口飲料,滿意的拿紙巾擦了擦嘴,“只是入戲太深還沒緩過來,你知道的,我的演技一向不好,但一個沉默寡言,看上去性格陰暗的人在高中可交不到朋友,大家都愛溫暖的陽光,不是嗎?”
“溫暖的陽光嗎?”貝爾摩德上下掃了一眼面前看起來跟過去相比健談隨和了許多的男人,輕笑一聲,“真適合你。”
“你似乎對我的到來毫無意外呢。”她端起酒杯,優雅地抿了一口。
“顯而易見,因為換做是我也是一樣的。”望月說道,他露出了一個陰冷殘忍的笑容,“因為我們都一樣痛恨那個女人!”
透過對腦內記憶碎片的探索,望月雖然沒有得到太多有價值的情報,但是他總算弄清楚那天琴酒為什麼會這麼容易放過自己了。
透過零星的記憶片段,望月凌人發現過去的自己和貝爾摩德一樣,對雪莉都充滿了仇恨。仇恨原因未知,但正是因為這份仇恨,貝爾摩德才會將他收為手下。
“希望你這次能給我帶來一份心動的見面禮,就如同你郵件裡說的:我抓住了雪莉的尾巴。”貝爾摩德充滿期待地說道。
她並沒有點出望月凌人臉上明顯的表演痕跡,無論是陽光也好,陰暗也罷,都與過去那個冷漠猶如機械一般的人相差過大。就如同望月凌人所說的,他並不是一個合適的演員,但貝爾摩德並不在意,雖然這表演以她名演員的眼光來看有些拙劣,但應付普通人足夠了,她更關心的是雪莉的下落。
“當然,相信我,這份禮物你絕對意想不到。”望月欣然笑道,意有所指,一語雙關。
他拿出手機,開啟了音訊播放器。
“原來是儲存在手機裡,害我一陣好找。”貝爾摩德毫不避諱自己已經在這個房間裡四處搜查過的事。
望月沒有回話,只是默默地按下了播放鍵。
“望月同學,你可真厲害,光憑這一點就知道”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從手機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