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座廢棄的爛尾樓裡。
樓旁廢棄的道路已長滿野草,一輛黑色的摩托車呼嘯而過,巨大的車輪將野草碾壓進泥土裡,硬生生地讓佈滿野草逐漸模糊不清的道路清晰了許多。
爛尾樓裡,一輛黑色的保時捷356a正靜靜地停著,月光透過沒有封頂的大樓間隙照射下來,將地面和那輛黑色的車映得雪白。
今晚的月色很美。
望月停了車,抬頭看了看空中的皎皎明月,腦中回想起過去學過的一首首嘆月詩篇,但在看到皎潔月光下站在車邊的兩個黑衣男人後,詩篇如浮雲般散去。
終究是不解風情。
琴酒伴著月光上下掃視著正緩緩走來的男人。
這位名叫望月凌人的外圍成員前不久被貝爾摩德大力引薦,言說該成員身體素質好,業務能力一流,任務幾乎都是完美完成,對組織忠誠萬分,堅決服從領導命令,性格沉默寡言,沉穩冷靜,故申請將該成員由外圍成員升為組織幹部。
當然,以貝爾摩德的性子可不會廢這麼多話,實際上她只是給組織的boss和琴酒發了封郵件,郵件內容為:“我找到了一把鋒銳的刀。”後面加了望月凌人的名字。
作為組織核心成員貝爾摩德的推薦,boss自然很重視,安排琴酒去考察一番這把“鋒銳的刀”。
望月凌人只不過是一個外圍成員,在琴酒的查閱下他的資料自然一覽無餘。
但在查閱資料以後,琴酒就發現,什麼所謂的“鋒銳的刀”,貝爾摩德只不過是想將自己的嫡系安插進來罷了。望月凌人作為外圍成員的任務基本都是一些簡單的任務,表現平平,所謂幾乎完美完成的任務估計都是貝爾摩德私底下吩咐他去做的任務。
琴酒相信貝爾摩德不會推薦一個平庸的人升任幹部,畢竟要是因為這個人的平庸導致任務失敗,貝爾摩德也會負有責任。
只是望月凌人作為貝爾摩德的嫡系這一點單純的讓琴酒不爽。
與之前上門見到的那個驚慌失措的老鼠一般的人不同,這次正緩緩走來的人好似換了個人一樣,看起來沉著冷靜,甚至有些漫不經心。
“好久不見,琴酒,伏特加。”望月看著黑車前的黑衣二人組,不同於剛穿越時的毫無準備,此時的他面對這兩人不說遊刃有餘,起碼不會再那麼慌亂了。
“嘖,別亂套近乎。”伏特加不滿地說道,即使在僅有月光照明的情況下,他也依然戴著墨鏡。
“望月凌人”琴酒不是一個喜歡說廢話的人,他拿出一個信封遞給望月,“這是你這次的任務目標。”
望月接過信封開啟,裡面是一張照片還有一張紙。
“看不清啊,這裡沒有燈嗎?”望月有些無奈地說道。
琴酒皺了皺眉,“去把燈開了。”
“是,大哥。”伏特加走到一邊開啟了燈。
望月瞄了一眼伏特加的墨鏡,真神奇啊,他在心中感嘆道。
燈光亮起後望月總算看清了照片中的人,旁邊的紙上寫著一些基本資料,很巧,這個人他今晚就見過。
“去將這個人殺了,時間限於三天之內,不要留下痕跡。”琴酒冷漠地說道。
望月將照片和紙重新裝回信封,遞還給琴酒。
琴酒沒接,他冷冷地盯著望月,“你是什麼意思?拒絕做這個任務?”他的手已經搭上了腰間,似乎只要望月開口說一個不字就掏出他的92f手槍給望月來上一槍。這傢伙,難道覺得有貝爾摩德在他身後撐腰就覺得可以隨心所欲了?
“這個人已經死了哦,在今天晚上。”望月輕描淡寫地說道。剛剛照片上的人正是他今晚有過一面之緣的被害人廣田正己,只不過剛見了一面他就被警察披上白布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