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清楚櫻庭先生和重松先生之間的關係,我只是將犯人的手法揭露出來而已。”望月不急不緩地說道,“首先是密室殺人的把戲。”
望月拿出細繩和膠帶,“只能說櫻庭先生的運氣十分好,恰巧這扇窗戶被菊人打破了,所以手法的關鍵——窗戶上的小孔並沒有第一時間被警方發現,不過我想櫻庭先生應該也有別的方法來打破這扇窗戶,比如看到屍體假裝暈過去,用腦袋砸破玻璃之類的。如何製造密室呢?只要將細繩穿過這個小孔”望月將破掉的玻璃復原,並用細繩和膠帶重現了密室的手法。
接著在眾人驚訝於這個手法時,望月接著說道,“我想事件經過應該是這樣的,兇手在殺害了重松先生後,打破屍體所在房間的玻璃,趁著我們都被聲音吸引的時候,透過剛剛的手法制造密室,然後藉著夜色的掩護從窗戶的陽臺逃走。”
和葉舉起手,“可是當時服部叫我盯著窗戶,我沒發現有什麼可疑的人啊。”
“當時你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被打碎的窗戶上,再加上櫻庭先生應該穿了黑色的衣服掩蓋自己,所以你才沒有發現。”望月解釋道。
“欸?是嗎”和葉還是有些半信半疑,但她看到了服部給她的眼神,便不再質疑了,變相承認了自己看錯了。
“但是,僅憑這些就認定櫻庭是兇手是否有些草率了?”這時,一個誰也沒想到的人出口為正吶吶無言的櫻庭辯解道。
森園家主,百合江小姐都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森園菊人,他們此時甚至產生出一絲荒誕的感覺,剛才楓小姐表現的那麼明顯,連他們兩人都看出來了,自己最瞭解的這個兒子(弟弟)不可能沒有看出來,但是為什麼現在會為他的情敵開脫呢?
森園家主聯想到自己兒子看到重松死相時的悲傷與情緒激動的動作,心中不免一陣欣慰,看來菊人真的已經成熟了,不再是那個不懂事的花花公子,已經開始明事理,甚至可以拋棄個人情緒,客觀地去看待事情。
百合江小姐開始反思是不是自己在國外待久了,所以才沒發現自己這個從小調皮的弟弟已經變成一個成熟的男人了,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啊。
櫻庭先生也用複雜的眼神望向森園菊人,他此時閉口不言是不想讓楓小姐與自己關係暴露,不想讓楓小姐難堪,因為案發時刻他並非沒有不在場證明,但是他的不在場證明只有楓小姐一個人可以證明。
真是好演技!如果不是看過原來的劇情以及看到森園菊人身上又重新縈繞的淡淡紅霧,望月也如其他人一般被他給騙過去了。
“我從服部偵探那裡得知,案發當時,所有的傭人除了在到處抓貓的櫻庭先生外都在一個餐廳裡吃飯,他還是跑到餐廳才叫到人去通知重松叔開門。除了櫻庭先生之外,沒有不在場證明的還有你們幾位。”望月一一看過去,目光在森園家主、百合江小姐、楓小姐以及森園菊人身上掃過,“但想一想吧,兇手要想從窗戶陽臺逃走,不可能直接從三樓跳下去,他只能從窗戶陽臺往下跳到二樓的窗戶陽臺,而之前我已經試驗過了,雖然比看上去容易,但這樣的事情並非是兩位女士、腳有不便的中年人,以及一個恐高的人能夠做得到的。”
他頓了頓,用十分確定的語氣說道:“所以真相就是,這一切只能是沒有不在場證明,身手敏捷的年輕傭人,也就是說櫻庭先生,你就是兇手!”
眾人沒再說話,看向櫻庭先生的視線也開始發生了變化,或憤怒,或惋惜,或不解,或遺憾,但沒有任何一道視線裡帶著無辜,除了一直在櫻庭先生身邊的楓小姐。
森園菊人也嘆了口氣,他這嘆氣並非眾人以為的恨其不爭,而是遺憾,雖然望月的推理基本上是跟著他的思路走,但望月終究還是沒有能拿出一錘定音的證據,果然扔到樹上太過隱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