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錯了,我並沒有撒謊,這些都是真的,不信的話你可以去問森園家主,這件事他也清楚。”服部搖搖頭說道。
望月手指微動,漫天飛舞的紅線將森園菊人身上的紅霧一掃而光。他的身子一顫,努力保持著面部表情,深思片刻,輕聲開口道:“憤怒、嫉妒、不甘以及恐懼嗎?我想你應該在我們離開後又遇見了什麼事情,才讓你下定了再次動手殺人的決心。”
森園菊人不屑地冷哼一聲,並未反駁。
在他回到房間冷靜下來後,他也想過去找父親問問,但在去的途中忽然看見自己的未婚妻一個人走著,而且似乎在躲避著視線,於是好奇的他便跟了上去,誰曾想居然看到自己的未婚妻正在與那個低賤的傭人言笑晏晏。
看著她臉上從未對他顯現過的開心笑容,森園菊人感覺周遭的世界彷彿消失了一般,眼前只有那兩個人,以及將他包裹住的怒火。
他朝地下啐了一口,不甘心地說道:“如果不是做了噩夢看到了幻覺,我就不會這麼輕易地踏入你們的陷阱,到時候就是輪到我居高臨下地俯視你們!可惡!”
“幻覺?什麼幻覺?”柯南有些奇怪地問道。
森園菊人看了一眼柯南,臉上露出陰森的笑容:“小鬼,我看到了重松的鬼魂!”
“什麼?!”柯南服部皆大驚失色,“已經死去的重松的鬼魂?”
不知是為了發洩內心的不甘還是為了傳播恐懼,亦或是減輕自身的恐懼,森園菊人將他所做的夢與在走廊上見到重松的事情繪聲繪色地向三人講述起來,在他講述完畢後不久,警方就得到了服部的訊號,進來將森園菊人帶走了。
“喂望月,你怎麼了,沒事吧?”服部和柯南本來也要跟著警方一起出去,但看到望月依舊靜立著,像一尊石像,便來到他身邊好奇地問道。
望月努力地將身上逸散出的紅霧收斂,露出一個溫和的笑容。
“沒事,我只是在想一句話:畫虎難畫骨,見人難知心。人心這東西,可真是難以把控啊。”
服部點點頭,“沒錯,很多案子裡兇手的犯罪動機其實都很奇怪,甚至於有些莫名其妙,許多都是激情殺人。”
“走吧。”望月說著,快步走了出去。
柯南和服部也往外走去,柯南輕聲對服部說道:“那個森園菊人說的話讓我有些在意。”
服部看了一眼前面的望月,蹲下身來小聲答道:“那個重松的鬼魂嗎?那個應該是菊人的幻覺吧。”
柯南停下了腳步,“如果說那個重松是易容的呢?在他拐過走廊拐角後又迅速易容成男傭的樣子,這樣就會讓森園菊人產生之前所看到的是不是自己的幻覺,大幅增加內心的焦慮。”
“你是說森園菊人說的都是真的?那偽裝成重松叔的人是誰呢,是你們說的那個玩偶師嗎?如果真的是他,那他的目的是什麼,幫助我們?他不是和望月有仇嗎?這邏輯有些說不通。”服部疑惑地說道。
“不清楚,但我想只要向一個人求證便可以確定這件事的真假。”
房間內,望月將玩偶小禾喚出來,將身上的紅霧透過紅線全部輸回她的體內。
小禾原本略顯憔悴的神情頓時精神起來,它圍著望月轉來轉去,興奮地說道:“主人,好吃嗎?感覺怎麼樣?”
望月苦笑一聲,“原本我以為這紅霧僅僅只是單純的殺氣,現在親身體驗過後才知道,這些全都是人心情緒的顯化,而人心的力量太過沉重,我已有一顆,這份力量對我來說是一種極為危險的負擔。但是”他臉上流露出回味無窮的神色,“使用這種力量卻會給我帶來十分愉悅的快感,堪比吃到了珍饈美味。”
“對吧?我就說這是世間最好吃的東西!”小禾動作幅度極快地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