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將背輕輕靠在椅子上,神態放鬆,“剛剛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皮斯克和那個叫愛爾蘭的傢伙想要試探你的底線和態度,雖然我不想管閒事,但是一想到接下來你們幾位就要開始像那些政客一樣扯嘴皮子,而且莫名安插一個新人進來對抓捕雪莉是利是害也不清楚,我可不想平添那麼多的麻煩,所以才開口幫你懟了懟那個倚老賣老的老頭。”
“我並不需要你的幫助,即使你不開口,我也會讓愛爾蘭和皮斯克閉嘴的。”琴酒並不領情,他輕抬下巴,示意望月接著說下去。
蘇茲的說辭固然能說得過去,但也只是說得過去,對他來說還不夠,以他這段時間與蘇茲的接觸來看,這個狡猾的傢伙一定還有隱藏的理由。
望月沉默了一會,在琴酒冰冷的凝視下終於還是輕嘆一聲,“貝爾摩德說的沒錯,你真是一個不好糊弄的男人。”他看著琴酒,嘴角輕揚,“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組織現在並不是鐵板一塊吧?”
琴酒瞳孔微縮,“這是貝爾摩德透露給你的資訊?這該死的女人怎麼敢”
望月擺了擺手,“你想多了,貝爾摩德怎麼會跟我說這些,這些都是我自己推測出來的,再結合今天皮斯克的表現,更加證實了我的猜測。”他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你知道中國古代王朝更替的規律嗎?”
“什麼意思?”話題跨度太大,讓琴酒一下子有些恍神,他還在等蘇茲明確自身的態度,怎麼一下子就扯到中國古代王朝去了?
琴酒對這個古老的東方國家並不熟悉,也沒有什麼好感,因為組織在那個地方屢屢受挫,完全滲透不進去。
“在中國這麼多年曆史中,存在過許多的王朝,但每一任王朝基本都會存在一個規律:每一任王朝基本開國皇帝和第二代第三代皇帝都很賢明,但再往下傳就開始很快衰弱,最終被取代。”望月眉飛色舞地說了起來,“所有的東西都會腐朽,組織裡的幹部也一樣,即使boss依然如我小時候所憧憬的一般偉大,但其他人呢?人會越來越老,利益最終也會將人心完全腐蝕。”
望月嘿嘿地笑了一聲,“我從小聽到的皮斯克可不是現在這樣暮氣沉沉,專攻心計的老頭啊!他是受了誰的影響呢?”
琴酒面色一沉,身為boss左膀右臂的他,以前自然也聽過皮斯克的事蹟,不如說年輕時的皮斯克就像是現在的琴酒一樣,因其優秀的能力深得boss器重,立下了諸多功勞。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皮斯克變成了現在這樣呢?是被boss獎賞化身成為財經界的大人物,坐上了那家汽車公司董事長的位置,還是隨著年齡的衰老心氣漸漸消失?亦或是像蘇茲說的那樣,接觸到了某個人,被潛移默化地影響了?難不成是朗……
琴酒暗暗警惕,打算將蘇茲和自己的推測向boss報告。
“管他呢,現在變成了這副樣子的皮斯克已經不值得在意了。”望月擺出無所謂的臉色,“現在最重要的是抓住那隻該死的老鼠。”他的臉頰肌肉抽動,一個充滿期待的殘忍笑容出現在琴酒面前,“我開始期待雪莉像個可憐蟲一樣趴在地上向我求饒的樣子了,等到那時候我一定要狠狠地將她碾碎在腳下。”
然後,望月似乎想起來了什麼的樣子,用一種輕描淡寫的語氣對琴酒說:“對了,我肯定是跟你們站一邊的,畢竟我是貝爾摩德引薦進來的嘛。”
“好了,走吧。”琴酒點點頭,站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能從蘇茲口中得到這樣的話對琴酒來說已經足夠了。
門外,坐在車上抽著煙的伏特加等了好一會,才看到大哥和蘇茲一前一後地走出來,不免好奇:大哥和蘇茲聊了什麼聊了這麼久?
他用藏在墨鏡下的眼睛觀察了一番二人的表情,大哥還是老樣子,蘇茲則是肉眼可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