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的丹田發出轟鳴聲,彷彿在抗議這樣的掠奪式輸出,已然到了崩潰的邊緣。若地心一旦崩碎,秦儀的性命之憂可想而知。
就在此時,秦儀彷彿進入了一個幻境。他恍惚間置身於一座巍峨的高山之巔,山體通體潔白,高聳入雲。從高處俯瞰,他發現這白山周圍竟然是一片無邊無際的汪洋血海,詭異而神秘。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一塊巨大的白色山石從天而降,向著秦儀狠狠砸來。他避無可避,眼前一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他最後的思緒是,田秀娥體內的癌細胞是否已經全部殺光。
當秦儀從無邊的黑暗中甦醒時,手術室裡亮起了一束詭異的白光。而手術室外,一片混亂。他聽到有人在不斷呼喚他的名字,“秦儀!秦儀!”那聲音焦急而擔憂。漸漸地,他的意識迴歸,緩緩睜開了眼睛。清晨的陽光溫柔地照在他的臉上,周圍的景象漸漸清晰。
他看到的是秦大山淚眼婆娑的面孔,以及美美拉著他手哭泣的場景。陳九蹲在門口,滿面愁容中透著深深的關切。這一切的混亂與擔憂,都是因為他——秦儀的一次冒險與拼搏。他知道他為了什麼而努力,他知道他為了拯救一個生命而奮鬥。此刻的他雖然疲憊不堪,但內心卻充滿了滿足與自豪。 在昏暗的病房裡,秦儀的指尖夾著一根香菸,衣袖上隱約的血跡似乎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經歷。旁邊的病床上,躺著的是田秀娥,她呼吸平穩,側臥的姿態中透露出一種安詳。她的目光偶爾會投向秦儀,彷彿在確認他是否真的度過了難關。
床下放著一個臉盆,裡面的清水映照出一張略顯憔悴但堅毅的臉龐。一條溼漉漉的毛巾搭在盆邊,它曾溫柔地拂過秦儀的臉龐。然而,令人費解的是,秦儀剛睜開眼,卻彷彿能“看見”床下的物品,這在他閉眼前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他連忙內視自身,驚訝地發現丹田中竟出現了一個白色的圓球。這正是陳九口中所說的四顧境的體現。圓球表面縈繞著幾道血色條紋,交織成一個神秘的圖案。秦儀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四顧境。眼睛雖注視前方,卻能感知到四面八方的狀況,彷彿多了一雙甚至是三雙眼睛一般。他感嘆,以後的日子裡,他將不再擔心突如其來的偷襲了。
同時,他的七感顯著提升,彷彿整個世界都變得更加清晰和通透。要知道,許多人需要數年時間才能從初覺境提升至四顧境,而秦儀卻不到兩個月就做到了這一點,這其中的奧妙和詭異之處令人費解。
此時,門外傳來一陣急切的呼聲:“爸,你怎麼了?”門被推開了,一道身影急匆匆地衝了進來——是秦大山。他的眼中含著淚水:“我哭我兒子……咦?你醒了!”這突如其來的喜悅感染了整個房間。
陳九也急忙走到秦儀的床邊,眼中滿是不加掩飾的關切:“兄弟!你終於醒了!”他急切地問:“你昏迷幾天了?”“七天。”秦儀簡短地回答。而這七天對秦大山來說卻是漫長的煎熬:“吳主任說你可能永遠醒不過來了。”
田秀娥的聲音虛弱但堅定地從旁邊傳來:“我很好。”她雖然還顯得有些虛弱,但氣息已經平穩了許多。看到這一幕,陳九的臉上露出了激動的神色,他突然噗通一聲在秦儀床前跪了下來,連美美也跟著一起跪好。“你們的大恩大德我們全家永生不忘!”陳九激動地說著。
“謝謝哥哥。”美美也學著爸爸的樣子想要磕頭,卻被秦大山緊緊抱住。“你年紀輕輕,我們受不起這樣的大禮。”田秀娥在一旁輕聲地說著。在這個瞬間,病房裡充滿了感激和溫馨的氣息。而這一切的奇蹟和轉變,都源於那一次意外的覺醒和四顧境的降臨……秦大山那堅實的臂膀伸出,另一隻手輕輕拉起了陳九。他的動作中充滿了力量與溫暖,彷彿在向陳九傳遞著一種深深的安慰。
此時,秦儀已經從床上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