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若何看見阿妹安然無恙,說不出的神情愉悅。
可是一回神,在她身邊卻看不到爹孃和弟弟的身影。
是了,爹孃還在繁花長老的水牢中。
而弟弟可能和爹孃也是被關在一處。
一人出來總比全家被困的好。
目光再度回到阿妹身上時,見月雲裳倒和她有些投契。
他心中寬慰,她竟為自己找到了妹妹。
見她抬起頭來,兩人快要對視之時,她的目光又再度轉移他處。
此時,閻蒼穹似乎在與神木宮宮主的口舌之爭中敗下陣來,
一臉不悅地端坐在樹墩之上。
“今天是我神木宮大喜的日子,還請各位前輩觀完雙修典禮,再述己見。”皇甫松大聲說道。
“唉。話可不是這麼說的。”陰山教一位坐在古樹下,滿頭黃髮的中年男子站了起來。
“既然貴宗請我等前來,那麼我們每家都帶來了禮物。還請在行禮之前接收禮物,並當眾開啟,讓大家共同喜慶才是。”
他走到臺前,朝眾人發出獅吼功,道:“諸位道友,你們說,是也不是?”
這說話的聲道震天動地。
但凡御靈期的修者無不感到心驚膽寒。
就連出竅期的修者也不免頭皮發麻。
有些交頭接耳的修士也瞬間停止了竊竊私語,呆立在原地。
眾人稍有愕然,便有部分修士起鬨道:“不錯,開啟禮物,共同喜慶。”
皇甫松不知如何應付,只能看向師傅,聽任吩咐。
宗主眼見數百修士已被煽動了情緒。
他朝皇甫松使個眼色,示意就按他說的做。
他先是看向站在臺下的喬若何和林青璇,笑臉道:
“那就請師妹師弟稍作等待,吉時一到,便為你們行禮。”
這兩人根本沒理會他。
一人看向星月山的古樹,一人則是看向偏首之人。
皇甫松神色忽變,但又無可奈何,旋即又拱手朝黃髮修士道:
“既然黃前輩這般殷勤,那就先請吧。”
“抬上來。”
黃髮男子吼叫一聲,只見極木廣場的遠端。
八個身著黃黑袍的陰山教修士扛著一口棺材。
踏足在空中,往極木主臺而來。
眾人見著這陣仗,除了焚天教與陰山教的教眾似乎早已料到外。
東國三大派的修士無不瞠目結舌。
“大膽。”宮主身後一位親近的弟子上前怒斥道。
“今天是神木宮的喜慶日子,你敢膽以棺作禮?”
黃髮男子兩隻殺人的眼神掃了過來。
令說話之人不自禁地退後兩步。
在他身後的花宮主,面無表情地迎上這目光。
自然抵消了他的殺意。
皇甫松瞧了那出頭弟子一眼,他拱手後退。
“黃前輩。”他繞著棺材走了一圈,“這是何意?”
“何意?”黃髮男子瞪著他的目光轉向他離座的方向。
“錦錦,你上來告訴他,這是何意。”
“是,伯父。”黃錦錦走到棺材旁邊,用兩根指背敲打了兩下。
咯吱聲響,棺口倏然開啟。
不出意外,裡面是一具死人屍首。
一具被火焰焚燒得幾乎變作一根黑炭的屍體。
皇甫松湊近看了一眼。
一股子焦臭味撲鼻而來,他急忙捂住口鼻退了開來。
黃錦錦施展法術,將棺材豎了起來,朝向眾人。
“這是我陰山教的大荒長老,他的肉體死在了火焰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