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娘和姜雲瀟到了品茗居,只見裡面已經裝得和新的差不多了。
不知何時,李安也到了這裡,現下正在收拾桌椅。
不覺春秋的,月娘以為天兒還是春天,可一看落葉,已經是一地枯黃了。
“李安,好久不見。”姜雲瀟發出了闊別已久的問候。
李安望著姜雲瀟:“哎,雲瀟,你怎地來了。”
兩個人激動的敘舊。
月娘想的卻是,這二丫姐姐現在正是需要照顧的時候,這李安怎麼會在店裡啊?
待到兩人敘舊完:“李安哥,你怎麼不在廣仁堂照顧二丫姐姐啊。”
李安不好意思的說:“月娘,你上次說幫著張大哥他們一起收拾品茗居的有工錢,還做不做數啊?”
月娘一愣:“當然作數了,怎麼了?李安哥,你最近急需用錢嗎?”
李安道:“沒有沒有,我這不是過兩天就要出發去雲州了嘛,這才想著多掙些銀兩。”
月娘看他的表情也不太看得出來,只說著作數的。
若煙和朱嫂子從後廚端了幾盆水出來:“喲,月娘你好了?”
若煙有些驚訝,她這幾天也嘗試過去敲門,可月娘壓根不理的。
看著月娘身邊還站著一個英氣逼人的少年,有些不好意思:“月娘,這位是?”
姜雲瀟自我介紹:“我叫姜雲瀟,嗯,是月娘的雲瀟哥哥,你叫我雲瀟就好,他們幾個都這樣叫我。”
這話聽起來賤賤的,月娘滿頭黑線,又是一拳:“今晚你可別想著吃飯了。”
姜雲瀟石化了:“我錯了,我錯了。”
朱嫂子倒是還有些印象,心直口快的:“你是姜小公爺吧?”
姜雲瀟禮貌一笑,這臉怎麼看都是招桃花的,就合該好好做個書生,成天打打殺殺的。
簡單的打好招呼之後,姜雲瀟有些疑惑:“月娘,你廚藝這麼好,為什麼不開酒樓啊?要開茶樓?”
月娘扔了一塊抹布給他:“酒樓多難打理啊,茶樓工序簡單。”
姜雲瀟又像看破她了一樣:“我猜是你錢不夠吧?”姜雲瀟沾沾自喜。
月娘白了他一眼:“有這個原因,但是這幾年我也存夠了,不過不想開在青石鎮,這裡的酒樓都飽和了,況且我賣了那麼多秘方給翠馨樓,如今再開酒樓,也不見得生意會有多好。”
姜雲瀟太受挫了,這幾年他沒日沒夜的被他娘逼著讀書,還誆騙他,讀書能變聰明,如今看來,自己還比不上一個黃毛丫頭。
不由得心裡吐槽,母親你騙我。
遠在京都的曹瑾打了好幾個噴嚏,也覺得最近兒子太乖了,有些異常,問身側的婢女:“公子今日還是沒有出門嗎?”
婢女搖搖頭:“沒有呢,夫人,飯食還是江護來接的。”
“罷了,可能是我那天的語氣重了些,老爺匆匆回來了也沒來得及去看看他又走了,等忠毅侯家這場宴席完了我再去看他。”
每頓吃兩份飯的江護也絕望了:“公子啊,你啥時候回來啊?”
青石鎮的姜雲瀟也打了個噴嚏,自言自語:“這誰想我了呀?”
月娘笑他:“莫不是你偷跑的事被發現了?”
“烏鴉嘴。”
看著互相拆臺的兩人,若煙不自覺的磕起了cp,這兩人有點子般配。
明白過來這個想法的若煙,猛地搖頭:“不不不,我一定是瘋了。”
月娘看到了魔怔一般姨母笑的若煙:“若煙,你笑什麼?”
若煙忙不迭搖頭:“沒什麼啊,我笑了嗎?哦,對了,月娘,我有件事想和你說。”
說完就把月娘拉到了裡間,將今日和玉髓的對話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