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高意執事的聲音在功勳閣內迴盪、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和與信任,隨著他的呼喚,屏風之後迅速閃出一名約莫十歲模樣的矮瘦童子,“興兒、你現在便帶著他們去往山下,為他們分配好洞府安頓下來、順便再告知他們一些注意事項!”
那名為高興的矮瘦童子對著高意執事恭敬一禮、立即應是領命,緊接著、他便帶著廖斌眾人往山下的洞府所在而去了,行進的途中、其中有些機靈之人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向高興請教問題的機會,所幸高興此人也是不吝賜教、在下山的過程中倒是很樂意為眾人解惑答疑。
在前往山下的路上、高興成為了眾新弟子心中的“百事通”,約莫邊走邊聊了半個時辰、廖斌一行人終於來到了外門弟子所居住的山下,山壁之上被密密麻麻的開闢出了無數個房間、宛如巨大的蜂巢一般,把這些房間稱之為洞府倒也算貼切、確實是在巨峰山壁上挖掘出來的山洞而已。
這些洞府打造得頗為隨意且簡陋、內部空間狹小不過三丈見方,裡面的傢俱也就一張單人小床、還有一個圓型石桌和四張石椅,高興對這差事早已駕輕就熟、很快便為眾人都分配好了洞府,耐心的叮囑了一些日常生活中的注意事項、隨後便帶著滿足與成就感離開了這個地方。
在高興離開了之後、眾人都紛紛進入了自己的洞府之中,早已經疲憊不堪的廖斌將府門關上、整個人立即就癱躺到了床上,儘管廖斌此刻早已倦意滿滿、可是卻沒有因此而昏睡過去,只因滿腹的疑惑正充斥著他的腦海、尚未理清楚頭緒導致難以入眠。
“修行?靈根?”廖斌躺在床上喃喃自語、嘗試著梳理自己腦海中的疑惑,所有的事情都發生得那麼突然、那麼莫名其妙,他甚至連虛懷宗這個宗門的基本情況都未曾瞭解清楚、更是稀裡糊塗就成了虛懷宗赤炎峰的外門弟子,各種疑惑層出不窮、自己彷彿被捲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
“現在看來、河邊溺亡那青年便是虛懷宗所要招收的弟子了,而我、又陰差陽錯從其身上獲得了虛懷宗令牌,命運使然讓我得以透過檢測、並最終幸運地踏入了赤炎峰的大門。”廖斌躺在床上閉目沉思、將過往的一幕幕在腦海中細細梳理,經過一番冷靜的分析、他逐漸理清了整個事件的脈絡。
“似乎這虛懷宗只認令牌、並不在乎究竟是誰持有,眼下我確實需要這麼一個地方安頓下來、應該不用擔心自己會因此被追究驅離才是。”廖斌小心翼翼擺弄著手上的鐵鏽令牌、他輕輕的摩挲著令牌上的每一個紋路,這是他在虛懷宗立足的根本、此刻在其眼中已宛若至寶。
方才在功勳閣登記的時候、廖斌才知道這塊鐵鏽令牌居然是某種所謂靈器,在上面滴入了廖斌的鮮血之後、這令牌已然被那高意執事以靈力啟用,這面令牌、現在已經正式成為了廖斌的身份令牌,據高意執事所說、令牌裡面似乎還能記錄著他的資訊。
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心態、廖斌也不再繼續糾結過往的境遇了,他便將鐵鏽令牌收入懷中、從此這裡便是自己新的了,隨後、廖斌的目光落在了剛剛領取到的入門物品上,他心中湧起了一股強烈的好奇與期待、當即便仔細的檢視起來了。
廖斌從玉瓶中倒出了一顆丹藥、觀察片刻之後便直接吞服了下去,在丹藥進入腹中的那一刻、廖斌便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滿足感湧遍全身,這些日子因食物匱乏而感到的飢腸轆轆、在這一刻竟然奇蹟般地消失得無影無蹤,體驗到這般神奇的效果後、使得廖斌不禁驚撥出聲,“這辟穀丹實乃奇物也!”
這辟穀丹入腹之後、並不會被立刻消化乾淨,丹藥會在腹中慢慢消化、約莫需要十日左右才可能完全消散,辟穀丹乃是最低階且便宜的丹藥、其實並非廖斌想象中多麼珍貴的奇物,由於修行之人不食五穀講究淨化己身、便成了這些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