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速度。
“將軍,”傳令官說,“關於第七哨所攻防戰,還有情況要向您彙報。”
這是兩天前在西線的一起小衝突,克尼亞駐軍突然發動了五架轟炸機,短暫交火後,又退回自己的領土。傷亡很小,報告已經送到了空軍總部。傳令官的語氣有些猶豫,鍾長訣看了眼車載導航上的顯示,離藍港還有二十分鐘的車程。“說。”
“是弗里曼·貝肯上尉的事。”
“一個上尉的事也專門向我彙報?”鍾長訣說,“讓蓋德上校處理。”
傳令官聽出他話中隱隱的不滿,於是等了一會兒。車內安靜下來,終端彙報的聲音顯得無比清晰:“長桌會議將在三十分鐘後開始。”
長桌會議是最高軍事會議。鍾長訣望著終端,想到即將見到的最高領導人,終究還是問:“貝肯上尉出了什麼事?”
“這次攻防戰,105殲滅師出動了5個飛行中隊,其中有貝肯上尉的隊伍,”傳令官說,“他的雷霆a2被敵軍擊中,他及時跳了傘,但他的副駕駛犧牲了。”
鍾長訣回憶了一下昨天看過的傷亡人員名單:“105師第四中隊……梅貝爾·凱特?”
傳令官不再對他的記憶力感到驚訝了:“是。”
鍾長訣隱約覺得事有蹊蹺,可調來戰報一看,上面已經下了定論,梅貝爾·凱特是戰死,英勇殉國。
鍾長訣皺起眉:“她家裡是什麼情況?”
“丈夫原來是能源站的員工,裡蘭被佔領的時候,在轟炸裡去世了。她有一個孩子,在她丈夫死之後,被送到了當地的一家託養所。”
“撫卹金和她的薪水……”
“會發到她兒子的託管賬戶裡。”
鍾長訣點點頭:“新的副駕駛人選呢?”
“蓋德上校從142師調來了天隼f7的飛行員,叫霍爾。”
“他同意了?”
傳令官笑了笑:“怎麼會不同意?給太子做副駕駛,這好事落到別人頭上,高興還來不及呢。”
鍾長訣的目光淡淡地掃過傳令官的臉,對方感到一陣涼意竄上脊背,嘴角立即收斂起來。
“將軍,”傳令官重新掛起愁苦的沉重表情,“實在不行,您把貝肯上尉調到後勤維護隊吧。”
這次,鍾長訣立刻回答了,沒有一秒猶豫。“不可能,”他說,“聯首的兒子必須在前線。”
談話間,車子駛近藍港莊園。
莊園佔地超過一千畝,除了主屋外的廣袤田野,還包括森林、草地和水域。每天都有大批客人來來往往——將軍、大臣、外國官員,他們用不同的方式和主人交談,有時是攀登附近的山脈,有時是在玫瑰園裡散步,打幾輪槌球。
鐵絲網環繞著主屋庭院,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士兵在大廳、山谷和邊界巡邏,把守入口,檢驗來客的身份。
鍾長訣的車輛並沒有耽擱很久,哨兵簡單過了一遍流程,便朝他敬禮,放他們進入聯邦實際的政治中心。
鍾長訣走進主屋,聯首的私人秘書領他走進二樓的內閣會議室,“長桌”就在會議室中央。長達二十五米的拋光桌面上蓋著淺藍色桌布,三十多張桃花心木椅子環繞四周,每張座位前都有電子終端,方便顯示會議材料,做會議記錄。透過高大的窗戶,可以看到後面的玫瑰園和巡邏的衛隊。
官員們陸續到來。除了西線戰區海陸空三軍的將領,還有戰鬥機生產部、財政部的代表,國防部軍事顧問,技術部的科學家。
聯首勞伯·貝肯走進會議室後,交談聲減弱、停止。聯首是個身材高大的男人,肩膀寬闊,眼睛灰中泛藍,像是陽光下的髒冰。他年過半百,體格卻依舊健碩,肌肉絲毫沒有鬆垮,可見退役後,他一直延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