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飛機陸續返回基地。鍾長訣站在觀察平臺上,直到最後一架戰機安全著陸,才轉身走進指揮室。
傳令官把報告遞給他,他飛速瀏覽著,各分隊的成績大都在預期內,只有一點不對勁——
霍爾中尉的資料仍在105師第四中隊下面。
“把霍爾中尉的分隊長給我叫來。”鍾長訣說。
一位軍官踏步走進指揮室,並腿敬禮。
鍾長訣看著他:“霍爾中尉沒有調動?”
“沒有,將軍。”
“為什麼?”
“他自己撤回了申請。”
鍾長訣皺了皺眉,這顯然不合常理。“什麼時候撤回的?”
軍官想了想,說:“在霍爾中尉違反軍紀的指控撤銷之後。”
“違反軍紀?”鍾長訣把手裡的報告扔在了桌上,“他做了什麼?”
“對部下進行性騷擾。”
這可真是出其不意。那個一臉正氣的青年居然會騷擾別人?
“我們有一位新兵上報了他的不當行為,”上尉說,“本來他應當立即停職的,不過貝肯上尉出面,找那位新兵求了情,她最後撤回了指控。”
“然後呢?”鍾長訣問,“霍爾中尉撤回申請,表示願意繼續擔任c-336的副駕駛?”
上尉愣了一下,挺直身子:“是的。”
鍾長訣沉默一瞬,解散了上尉,拿出終端。傳令官在旁邊緊張地說:“將軍,您不會要和夏廳連線吧?”
“我想請教他,聯邦空軍是他的護衛隊嗎?”鍾長訣說,“他這麼摧毀一個士兵的價值,就不怕上戰場的時候,人家把他的兒子從萬米高空扔下去?”
“霍爾中尉還有母親在後方,不會那麼做的。”
鍾長訣冷冷地說:“拿國家機器壓迫一個士兵,他們不覺得噁心?”
傳令官的神情有些緊張。
“讓他聽到了又怎麼樣?”鍾長訣說,“我計程車兵憑什麼給他的兒子當保鏢?知道霍爾好用,抓住就不放手,吃相也太難看了。”
“聯首想讓貝肯上尉活到戰爭結束,”傳令官說,“您也知道,這靠上尉自己是很難做到的。”
鍾長訣扯了扯嘴角:“說把人事任命權交給我,這是交給我嗎?”
“您剛才說得對,聯首跟確實壓……聯首確實干涉了低階士官的調動,但也就是低階士官了,對分隊長以上的、有指揮權的職位,閣下從來不插手。從軍官預備班畢業到現在,貝肯上尉不是隻升了一級嗎?”傳令官說,“您拿一個飛行員的調動去跟聯首對峙,最後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是的,是的,一粒沙子的命運無足輕重,被踐踏也掀不起多大風浪,被犧牲也造不成多大損失。一場戰役的成敗不是一個飛行員能決定的。
所以就這麼算了嗎?
在海嘯般的時局面前,一粒沙子確實算不了什麼,但這就是無動於衷的藉口嗎?
可鍾長訣的食指在螢幕上懸停許久,還是沒按下去。一次調動申請,就惹出了性騷擾指控。再來一次,會出現什麼新事故?
再者,把霍爾調走,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