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吳少也越覺得,自己“整”人的那些法子似乎在這個二叔面前並不一定好使,不,是肯定毫無用處。
既然對付不了二叔,那便認命吧,可對於所謂的家族任務,吳少滿心裡瞧不起和煩躁,這位二叔先生也真是夠裝的,吳家就剩三個人了,還談什麼“家族”?還有什麼“家族任務”?可笑不可笑!
一說到“家族任務”,吳少的第一反應是堅決拒絕,他吳惡少自小便過慣了父親百般寵愛、在花澗村沒事閒逛、偶爾玩個捉鬼遊戲、瞧誰不順眼整整人的日子,這樣的日子多美妙啊,傻子才願意放棄這樣的日子去做什麼“家族任務”!
可惜,再美好的日子也有結束的那一天,尤其是當花澗村的人第一次背後議論說:“不小了,該幫吳員外乾點事了”時,吳少便知道,那種美妙日子恐怕不會長久了,而當吳二叔提出“家族任務”,吳少見父親也沒有反對,甚至還帶著期待的目光看著他時,他便知道,以往的的“惡少”日子真的過去了,新的不一樣的日子開始了。
當然,毫不猶豫地接受家族任務,除了父親期待目光,還因為吳二叔懷疑的眼神,他似乎不相信吳少能夠完成這個任務。
“那就讓你瞧瞧本少爺的能耐!”吳少暗暗發誓。
2.第一書院
吳少接受“家族任務”時,頗有點失望,不就是送個信麼?跑跑腿的事,也算什麼家族任務?
但隨即吳二叔詳細說起這送信任務時,吳少才覺得並不簡單,吳二叔說:書信必須在穀雨那天之前偷偷交給一個姓莊的人,而這個人在一所叫“姜園”書院裡,送信時必須親手將信交給莊姓人,不能讓其它任何第三人知道此事。因此,吳二叔說,“只有一個辦法,趁姜園春季招新生的機會,以新生的身份進入姜園,慢慢查訪到那個姓莊的人,再設法將信交給他。”
“沒必要那麼麻煩吧?書院總是個院子吧,從水溝或者狗洞裡爬進去找到那人交給他不就是了?實在不行,花點小錢找個書院的人將那人叫到無人處給他不也能送到?”
“不行!”吳二叔道,“你從狗洞裡進去,怎麼找到他?我現在也不知道他以什麼身份出現,如果隨便找人打聽,那肯定會引起別人注意。你還是老老實實讀點書,透過姜園的面考,以新學員身份進去最為妥當,只要進了姜園,再去找莊先生就沒人在意了,學生找老師請教問題,天經地義。”
“什麼是面考?”
“因為姜園不是隨便招人,一般要當面考校一下學員的學識,看看是否有資格進入姜園讀書。”
為了這個面考,吳少回到花澗村便按照二叔的意思開始關門讀書。
吳少平時自認為腦子並不笨,甚至比學堂的大多數人背書要快,但現在有了心事,那書是怎麼也背不來了,常常是背了前面忘了後邊,嘴裡哼著一排排的字,卻不明白那些字是什麼意思。
後來吳少乾脆將書一扔,去它的,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既然臨時抱佛腳也抱不上,那就不管了,不就送個信麼?又不是考狀元。
剛過正月,吳少便離開了花澗村,踏上了家族任務的行程。他身上帶了些銀子,好不容易找到一輛去縣城拉貨的馬車,商量好順便把他帶到縣城去,他要從那裡再轉去姜園,他打聽過了,姜園距離花澗村近三百里,需要四五天的時間才能到達,不過時間來得及,聽說姜園的招生在春分那一天,還有近一月的時間。
對於他這次出行,吳少對外說是按照老爹的指令去送賬款,吳福大約知道了些什麼,並沒有多問,只是將吳少送到村口,便回去了。
吳少就這樣,帶著忐忑不安離開了自小生長的花澗村。
一路無話,當天傍晚,吳少便到達清泉縣城,一進城,那位捎他來的馬車主人囑咐他幾句便自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