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他什麼時候過的生日?生日蛋糕呢?派對呢?
早知道就不跟他說生日快樂了!
“需要我提醒你嗎?扎比尼先生。”
少女歪了歪頭,一針見血地說道。
“我記得有關你的宴會,每次都是要登報紙的那種盛大。”
賣慘這招可在她這兒行不通。
看著對方舉起雙手奮力比劃,佈雷斯突然有點被逗笑了,他彎起了眼睛,認真地回答道,“那些可不是為我舉辦的,小姐。”
“好吧。”
面前的身影接受程度良好地應道,像沒意識到話音間的漏洞般點了點頭。
“原來你也是這麼回事。”
少女的表情卻不顯傷懷,或者露出點常見的同情之類的。
她在心裡挑了挑眉,難怪她剛變成潘西就聽有的人說扎比尼一天都不在休息室。
看來這個人是跑到外面自己閒逛去了,根本沒辦什麼所謂的生日禮。
大概自由對他,遠比那些虛偽浮華的宴會重要。
佈雷斯.扎比尼。
她想起預言中關於對方結局的隻言片語,垂眸笑了笑。
如果從世界中央著手,雖然是她如今的主要目標,卻相當容易觸犯規則,從而被秩序清除。
但如果從邊緣慢慢滲透,似乎更有可能一步步侵入結局。
所以,多餘的這條路到底行不行得通,就交給未來檢驗吧。
現在只需要行動。
少女一腳踏上了湖邊的巨石,回過眸,對著下方的身影笑道,“既然這樣,那今年試點不一樣的,怎麼樣?”
大概是被對方眼中的鮮活感染,他怔了下,不確定地問道,“什麼?”
“那自然是——”
“一個專屬於佈雷斯.扎比尼的神聖節日!”
寒風捲挾的白雪洶湧,於是那抹金色就此定格在了眼中,成為了唯一明亮的色彩。
……
五分鐘後。
“你確定不是想悄無聲息地殺了我?”
佈雷斯懷著臂,居高臨下地看著面前的身影,眼中卻是某些藏不住的笑意。
“嘿,誰會那麼無聊!”
少女抗議地揮了揮手,示意對方跟過來,最後乾脆一把扯過他。
打人柳還在兇猛地垂擊著枝條,身旁的人忽然勾起了一個膽大妄為的,肆意的笑容,她朗聲說道,“做好準備了嗎,扎比尼先生?”
月光恰巧傾灑而出,雪花擦過少女的側臉,顯出一種極其耀眼的瑰麗。
他還未開口,手腕一痛,身形突然間動了起來,奔湧的疾風快速襲來,轉瞬矇蔽了雙眼。
在一片白茫茫中,兩人的腳步最終停在了棕色樹幹下。
“真進來了?”
他忍不住感慨道。
少女卻沒有及時回話,而是立刻摸索著樹幹上的某處結疤,瞬時一按,抽打的枝條全部停下了。
也就是在這時,佈雷斯才發現她的臉色有些蒼白。
下意識地。
他的手搭上了少女的背,一下一下地替對方順著氣。
“好了,我們快進去吧。”
少女很快直起了腰,不自然地解釋道,“打人柳只能消停一會。”
原諒,她還是不能接受一般關係人的肢體觸碰。
開啟洞口後,佈雷斯堅持要先走一步,好先檢查完裡面的情況,她只好同意,落後半步走了進去。
“小心,這裡有點陡。”
黑暗中衣角摩挲的聲音異常鮮明,對方牽著她的袖子,一點點將她往下帶。
其實這條路她已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