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很高興認識你,我是貝利爾.弗羅斯特!”
不知從何時起,旁邊那棟空房子裡搬來了一個小女孩兒。
起初她說要找人寄住,可她說的那個人,已經過世十多年了,於是她只好一個人住在那。
好在女孩很獨立,不僅能養活自己,時不時還會做些吃食向他們送來。
但她也會有堅持不下去的時候,阿不思記得,在阿不福思一次過激失言後,對方回到了原先地方一趟。
卻又在那天午夜,頭次在凌晨敲響了阿不思一家的房門。
週四守夜的恰好是他。
門外大雨滂沱,少女的臉上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
她仰起頭,極度平靜地開口。
“阿不思哥哥,我沒有家了。”
不知為何,那個身影明明站的筆直,他卻感到了其間的搖搖欲墜。
身後的黑寂被渲染成懸崖般的孤絕。
他盯著那雙空洞的眼睛,忽然感到,他必須、就在現在拉對方一把,於是他罕見強硬地拉著對方進屋。
在溫熱的燈光下,少年篤定地說道。
“沒關係。”
“沒關係的,還有很多人會站在你的背後支援你,只要還有一個人,就不該放棄,不是嗎?”
“我們以後就是一家人了。”
“不光是我,媽媽很喜歡你,安娜很喜歡你,阿不福思其實也很喜歡你……”
他絮絮叨叨地說著。
女孩默默地聽著,被燈影模糊的神情像暖陽下即將消融的殘雪。
阿不思是在很久很久以後才知道,那天對方回去後,才意外發現她的父親早在三年前就去世了。
在得知妻子復活無望後,那個男人毅然決然地選擇了自殺。
或許是最後的良心發現,他將訊息瞞的很好,最後還吩咐了家中的小精靈,平日的通訊毫無異常,放出了他旅行探險的訊息,反正他們之間也不可能互相寄信。
但貝利爾清楚的知道,是她,毀了對方唯一生的希望。
自那天后。
她更加喜歡來找阿不思了,可卻不是像找個玩伴一樣找對方。
阿不思想到,每次貝利爾都說要向他請教,其實也就問一個問題,剩下的時間則全部默默留給他做自己的事情。
好像達成了某種不必多言的協議。
時間就這麼在週而復始的一天天中無聲流走,有苦惱,也有平淡的幸福。
直到畢業後,那場意外奪去了母親的生命,他回家親自舉辦了母親的葬禮,家中的情況使他不得不放棄最初的夢想,貝利爾私下裡塞給了他一小袋加隆,鼓勵他去完成自己追尋已久的目標。
他拒絕了。
也許是有那麼一刻,他想過這樣做,但他的責任心,終究無法讓他做出這樣的選擇。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這個接連打擊下的夏日。
他還會遇到,那個與他糾葛了大半生的人。
或者說,他一生的愛人。
——
剛舉行完成人禮的貝利爾氣笑了。
“你這個兩面三刀的小人,給我離阿不思哥哥遠點!”
男人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把她當個空氣流放了。
梅林的鬍子!
收回前言,為什麼她說,自己在17歲之前唯一喜歡的事情,是找鄰居哥哥玩。
這句話想表達的並不是她在17歲後就不喜歡,更準確的說,是會再加上一件事,那就是跟某個毒舌大鳥比拼吵架。
她每每想起來都難以置信,阿不思哥哥脾氣那麼好的人,怎麼會交這麼令人討厭的朋友?
“弗羅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