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雪說完,罪就像定下。
蔚衡痛心疾首,“雲兮,你一向良善,我記得當年你養的貓沒了,你都傷心了許久。”
“康兒是我的孩子,不求你愛屋及烏,待他如親子。”
“你也不能如此心狠手辣,對一個小嬰孩下此毒手。”
陳志成大怒,“我陳府本就人丁稀薄,你這個毒婦,怎麼連蔚衡的孩子也容不下。”
“竟然想出這樣的招數,謀害他的血脈。”
“我從小看你長大,看你對蔚衡情根深種,以為讓你做他的妻子,你會是個賢良淑德的好女人。”
“沒想到,你竟然不光容不下一個妾室,更容不下一個庶子。”
“謀害子嗣,弄得家宅不安,你不配做蔚衡的正妻。”
陳志成太失望了,聽得他心口疼,康兒可是男丁,差點就被毒害。
張氏更是氣得捂住胸口,“雲兮啊!你怎麼這麼糊塗,要做這種事情。”
“你已經有了三個嫡子,哪怕蔚衡再偏心,你也有三個兒子傍身,後半生不愁啊!”
“你做出這樣的事來,讓母親怎麼為你求情,蔚衡會怪罪我是非不分。”
“這事要是傳了出去,你還怎麼在陳家做人?你這個主母還有人打心眼裡尊重嗎?”
“糊塗啊!糊塗!真是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爛!唉!”
張氏失望至極,想不明白一個好好的姑娘怎麼就變成這樣!
明雪當場跪下,“請求各位族老為明雪做主,為陳睿康做主。”
一個族老站起身,神情憤慨,“沒想到我們陳家族人裡出了這麼一位蛇蠍婦人,真是家門不幸,令人唏噓。”
“按照族規是要送押官府,讓官府來定奪。”
族老看了眼蔚衡,來的途中,蔚衡許諾重金,放他妻子一馬,不能送官,小小懲戒,敲打一下即可。
“但是,送押官府會對淩氏的三子有影響,陳府男丁不旺,淩氏生育不易。”
“念在她養育了蔚衡的三個嫡子,值得慶幸的是沒有造成陳睿康夭亡。”
“但是懲戒不可無,就罰淩氏寫下認罪書,在陳氏祠堂門外雙手舉起,風雨無阻,跪足十五日。”
“慢著,”明雪站起身來,臉上都是不可思議。
“我的康兒差點殞命,為何只罰跪半月,這也太輕了,我不服,請族老們重責!”
雲兮好笑,他們三言兩語就定了她的罪,真是兒戲。
“你們都不需要我這個受害者發言,就認定我要謀害康兒嗎?”
“如此輕率,我也不服。”
“你們有何證據證明我教唆殺人?”
“就憑明雪的幾句推斷?”
“你們都一把年紀的人了,吃的鹽比我吃的飯都多,就如此輕信單方面的說辭!!”
“她與我不和,在座的各位都知曉,我只不過救了一個差點被她打死的丫鬟,就被她曲解成謀害康兒的兇手,這是何等的冤枉。”
“經過我就不說了,免得你們說我串通好的說辭。”
雲兮隨便指了張氏身邊的一個婆子,“勞煩張媽跑一趟,去把芽兒帶過來,讓芽兒來說經過。”
張媽得到張氏的首肯,離開主屋。
“芽兒是你院子的人,說不定你們提前就統一了口徑!”明雪怎能如她願。
“我至少有證人,你都是憑猜測的。”
明雪氣得眼睛疼。
雲兮接著說,“你也可以找證人和證據來定我的罪,沒有就別胡說八道,隨意誣陷他人也是罪。”
看著明雪茫然的眼神,顯然不知。
“你不是官家小姐嗎?這點你都不懂?還不如我這個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