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雪的父親也是婺國官吏,被派遣到天寧國後,參加了科舉,成為了一名地方官員。
在和婺國聯絡時,被下屬懷疑舉報,但是沒有確鑿的證據,通敵賣國乃大罪,雖無證據,還是被革職收監,最後病死在牢獄。
他的女兒削去官籍,成為官奴,被賣到天寧國某官員府中,為婢數年,後被陳志成救出,帶回景都府,改名張明雪。
皇上聽後,大為唏噓感動,當場宣章江之後人覲見。
皇宮裡的馬車來接人時,張氏還以為接自己,當聽說是來接明雪時,大家都震驚不已,不明白為何要接一個妾室進宮?
張明雪自己也不明白,稀裡糊塗就上了馬車。
進到大殿,當事情說明,她才明白,自己並非罪臣之女,也非官奴,而是婺國功臣之後。
明雪情緒波動過激,昏厥在大殿之上。
再睜眼,已經被御醫救醒,每個人都對她畢恭畢敬。
她也見到了章家的親人,親叔叔章泉之。
他在婺國為四品史官,官職不大,可是能出入皇宮,還能在皇帝面前露臉,使記錄之責。
見到大哥的孤女,章泉之淚灑當場。
皇帝動容,給了豐厚的嘉獎,恢復官籍,恢復姓氏,賜良田黃金若干。
章泉之知道她是陳伯府小爵爺的妾室後,當場向皇帝求情,要為侄女討要正妻身份。
皇帝再三考慮後,拒絕了章泉之的請求,並告知緣由。
婺國沒有娶平妻的規矩,絕對的一夫一妻制,其他女人都不能越過正妻,打破一個先例就會有無數個跟隨。
況且那個正妻又無過錯,還給陳家孕育了五個子女。
婺國信奉的雲霄大將軍,雲霄將軍代表著女性。舉國上下都要尊重女性,尊重正妻,這一點關乎著國之根本,誰都不可動搖。
再三考慮之下,另加賜了如夫人稱謂,以示敬重,並告知天下,兩家的勞苦功高,算是補償了章明雪一些。
皇帝已經仁至義盡,章泉之只好見好就收。
一時之間,陳章兩家名動天下,事蹟被廣為流傳。
這段時日,雲兮也沒閒著,她熟讀了婺國律法,規矩禮儀,和離的相關事宜等等。
發現婺國對女性極為尊重,真的如她在天寧國書上看到那樣,男子能做的,只要女子願意做,皆可。
和離之事,只需要雙方拿著戶籍到衙門蓋章,並不繁雜。
他們的戶籍還需重新辦理,陳家立了大功,這些小事,不日就能辦好。
最近陳家大事太多,和離之事也不急在這幾日,等陳伯府的喬遷喜宴辦完。
雲兮有些發愁,蔚衡這幾日對她和孩子們極為殷勤,每日都來看她們無數遍。
孩子們都發現了異常,問她,爹怎麼了?
“少夫人,少爺……小爵爺來了。”宋媽媽有些不習慣蔚衡的新稱謂,時常喊錯。
這私宅不大,抬眼就能看到門口站著的蔚衡,他手裡拿著一些吃食。
星星看到吃的,小短腿已經迎了上去,咧著嘴巴,“爹爹,要,要。”
孩子小,忘性大,蔚衡連著來了幾日,就把星星給收買了。
蔚衡抱起小星星,把吃食遞給春來,“分給孩子們吃。”
春來接過,看著雲兮,雲兮沒說什麼,她才開啟油紙,分發開來。
陳與時拿著春來給的果子糖,單手握著書,靜靜地瞧著屋裡的動靜。
蔚衡抱著星星,在雲兮身旁坐下。
看了她幾眼,開口道:“皇上賜的府邸已經收拾妥當,明日就是喬遷之喜,爹孃明雪都去看過宅子。”
他們都興致高揚,歡天喜地,雲兮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