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我們的進攻機會。”裴言初發現凌雲兮腦子裡時刻都惦記進攻。
“你稍安勿躁,聽我把話說完。”
雲兮看到茶水開了,就倒了一杯,遞到裴言初跟前。
“你愛喝的。”
裴言初接過,放置在一旁,壓低聲音,“我師傅也偷偷回去了。”
雲兮一直都沒有查問過大夏國君王的來歷,此刻,她有些想了解。
便疑惑問:“他回去?難道要幫助其中那個皇子?”
裴言初點頭又搖頭,遲疑了一會,“……可以這麼說。”
雲兮又道:“冀國亡了不過半月,那邊的軍務還未處理完畢吧?你師傅突然撤軍,就不怕婺國的白澤、饕餮王軍趁機佔領?”
裴言初:“他只帶了一些親兵回來。”
“帶一點兵回來搶什麼皇位?”雲兮費解了,又問:“而且那大夏國君不身體很好嗎?”
“那是之前放出來的假訊息。”裴言初先回復了雲兮後面的問題。
雲兮點頭,皇權之下,什麼都有可能的假的。
裴言初想了一會,站起身,身體前傾,聲音壓得更低,回答雲兮之前的問題,“蘇揚要問我們借兵。”
凌雲兮以為自己聽錯了,愣了一會。
隨即呵笑道:“他真敢開口,跟敵國借!”
裴言初明白凌雲兮此時的震驚,接到密函,也是被嚇了一跳,還檢查了一番,以為收到假的密函。
又去了一封信,再次收到帶有蘇揚印章的信件,他才相信。
雲兮盯著裴言初,看他的神色,就是想借,如今是來說服她的。
提醒道:“這可是聞所未聞,歷史上有記載跟盟國借兵的,就沒跟敵國借兵的先例。”
裴言初:“有先例了。”
雲兮想到未必是那八百年間發生的事,有她看書看漏了的?
裴言初:“我師傅借了白澤的兵,具體是如何說服白玉舟的,師傅還沒告訴我。”
雲兮非常吃驚,總覺得蘇揚有很多她不知道的事。
“那他說服你的理由是什麼?”雲兮看著裴言初,相處這麼久,他是一個極其睿智的統帥。
絕對不會看在師徒這種關係上而退步。
裴言初好像早就預知了凌雲兮的反應,用手蘸了一點茶水,在桌案上寫下一段話。
雲兮看完後,他就拿起抹布擦去了水漬。
雲兮心裡觸動,胸口有什麼被堵住。
裴言初給她添了一點茶水,又把自己的茶水倒進茶盤,重新倒了一杯。
過了許久,雲兮問:“他要多少?”
裴言初伸出兩根指頭。
雲兮覺得危險,“去都城就算一馬平川,也得一個月,那麼多兵,根本就掩蓋不了。”
裴言初道:“我和師傅已經商議了萬全之法。”
雲兮拿起茶盞,一口喝掉,喊來計末,跟他交待了幾句,誰也不見。
然後對裴言初道:“說來聽聽。”
一直到天黑,裴言初都和雲兮在軍帳裡。
裴言初說完,眉頭鬆散了片刻,又蹙緊,“我那邊沒問題,可你這邊……”
裴言初又低語了幾句。
雲兮眉頭舒展開來,“去奪取燕子嶺之前,我不是說做答應皇上的事,鉤子我已經放好了。”
雲兮嘴角含笑,眼色篤定,“就這幾日,我會了解此事。”
裴言初欣賞的看著雲兮。
既然要解決問題,自然是越早越好。
雲兮召集所有將領,宣佈去偷襲大夏國的馬匹。
一匹馬的價值很高,戰馬的價值更高,摧毀騎兵的馬匹,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