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對於你爸的證詞,你還有什麼可辯解的?”
章一天覺得他這位同事今天奇奇怪怪的,平常挺沉默寡言的一個人今天怎麼愛當出頭鳥?
這事都還沒蓋棺定論,怎麼可能憑藉某人的片面之詞就定下結論。
蘇牧瞅了一眼這個評委,“這位”,他看了一下桌上的名牌,“沈評委”。
“你可知道蘇遠山說的這個蘇寧是何人?”
沈松確實不知蘇寧是何人?他只是收了點賄賂聽從那位的吩咐,將蘇寧塞進線上賽而已。
蘇寧難道是某個鋼琴家的後代?總不可能是個不會鋼琴的庸才吧?那他做這事就是捅了窟窿了。
蘇牧覺得這個沈評委有問題,彷彿是早就和蘇遠山串通好的一般。
蘇遠山說一句,他幫一句。
“這位蘇寧,就是這位舉報我的男士的親兒子。”
什麼?沈松也是才知道這其中的彎彎繞繞。
“我就說吧?這就是維護親兒子,陷害養子呢?”
說話的就是剛剛那位被蘇父瞪了一眼的人,他不服氣,讓他找到機會了,就又言語攻擊了回去。
蘇父聽見,急於自證清白,“放你他孃的狗屁,我乃是蘇氏集團的掌權人,我會做這種事嗎?當初蘇寧彈奏這段曲子的時候,家裡的攝像頭可是拍下來了的,我有影片為證。”
原來如此,蘇牧現在明白前世蘇寧頂替他用的什麼手段了。
因為避免有些人靠臉走關係,就跟高考閱卷的時候將姓名欄目密封起來一樣。
這比賽的初賽影片要求就是隻能拍到彈琴的手,因此畫面中並沒有出現人,只要手型差不多,就可以渾水摸魚。
“豈有此理”,沈松猛地一拍桌子,“這等賽事絕不允許有人冒名頂替,我建議,取消蘇牧的參賽資格。”
一旁的章一天不認同,“沈松,你這樣判斷未免武斷了些,有沒有作弊,不是你說一句就能算的。”
褚寒庭一直緊盯著事態發展,雙手交疊放在翹著的腿上,神色森冷。他方才第一時間就讓人去查蘇遠山了。
現在,[去查查沈松最近有沒有接觸過什麼人,有沒有不明來源的大額資金進賬。]
沈松收了錢,自然是和蘇寧蘇父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
“這還有什麼好說的,那位是蘇氏集團的掌權人,而且他手裡還有監控證據,難道這還有假?”
章一天看沈松的眼神有些不對勁,“沈松,你為什麼一口咬定那人說的就是真的,選手說的話你就不信呢?而且什麼蘇氏,我可沒聽說過,這京城的大小豪門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了,蘇氏又是哪根蔥。”
沈松反駁:“誰自己做了弊,還會承認的。”
“各位”,蘇牧在臺上站得筆直,身正神清,即便面對蘇父的指證和誣陷也依舊泰然自若,鎮定得好像話題中心人,面臨被取消資格的人不是他自己。
“關於這件事,其實很好證明,我能還原我初賽時彈的曲子。既然蘇遠山說這是蘇寧彈的,何不找他也彈一次,當場比較就可知道了。”
章一天:“我認可這個提議,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就知道了。”
沈松:“胡鬧,這是比賽,為了你一個人浪費大家的時間嗎?既然存疑,我覺得應該取消蘇牧的資格。”
章一天皺眉:“沈松,萬一蘇牧是個好苗子,你承擔得起這個損失嗎?而且你就這麼不分青紅皂白將人踢走,對蘇牧公平嗎?”
沈松:“不過是個作弊狗,少他蘇牧一個難道我華國鋼琴界還能損失一位大家不成?”
這次比賽的官方評委就三位,都是來自華國鋼琴協會的元老級人物,還有一位是個沉默的性格,事情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