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諾康與蘇牧聊了一會兒,也就褚寒庭在走廊吸了一支菸的功夫。
看到人出來,褚寒庭趕緊熄滅了菸頭,走過去。
“聊完了?”
“嗯,我爸說這些錢算是借你的,以後會還。”
褚寒庭笑了笑,“這是想要你跟我劃清關係呢?”
“關係是關係,錢是錢,不能混為一談。”蘇牧繃著一張小臉,神色認真。
褚寒庭沒有再說什麼,轉而問:“蘇家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理?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幫你。”
談及蘇家,蘇牧的眼神瞬間陰沉下來。
他明明離開蘇家,讓位給蘇寧,而且蘇家也得到了褚家的一個億的資金扶持,為什麼還要來糾纏他們。
包括上次比賽的事也是。
比賽的事他以為是為了給蘇寧鋪路,順便剷除自己這顆絆腳石。
但今天醫院的事是為什麼?
蘇諾康根本沒有與蘇家結過冤,兩方人甚至沒有見過面,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
要說蘇家怨恨蘇寧被換走?不至於。
一來過錯方是護士,二來如果是遷怒,早在當初找回蘇寧時就算賬了。
那時候都沒見矛盾的水花,說明蘇父蘇母對蘇諾康並不怨恨。
所以他們今天這一出難道是為了要挾自己?
為什麼?
蘇牧覺得有太多謎團,像是迷霧一般。
重生歸來後,看事情的角度不一樣了,他發現很多前世的事情也許並不像他想的那麼簡單。
“蘇家人的事,等我爸治療結束後再說吧。”
蘇牧現在還沒看清,他不能把蘇家直接摁死,前世的誤解他想要弄明白。
褚寒庭看出蘇牧的糾結,以為他是還顧念著以前的親情。
“但是我想請你幫我一件事”,蘇牧看向褚寒庭,眸子中滿是祈求,“能派人守著點病房嗎?”
“好,放心,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幫的,柳煜那邊我也會叮囑他看著點,蘇家人帶人闖病房的事絕不會出現第二次。”
“嗯,謝謝”,蘇牧攥住他的衣角,抬頭看他,“感覺欠你的越欠越多了。”
褚寒庭嘴角掛著淡笑,他不介意小傢伙多欠一些,還不清了才好。
——
之後一週的時間,蘇牧為了防止之前的事再發生,每天都會來蘇諾康這裡報道一會兒。
離著蘇諾康可以動手術的日子,越來越臨近,他的焦慮也越來越放大。
不管醫生那邊說的情況怎樣,但蘇牧總是始終提心吊膽的。
至於蘇諾康本人,他也不是一點緊張沒有,不過他看出來兒子已經很擔心了,就儘量在蘇牧面前展現良好的狀態,讓他不那麼擔心。
熬啊熬的,這日子到了蘇諾康動手術那天。
不僅是蘇牧,就連柳煜都守在外面,以防萬一出現什麼事,他可以及時調動醫院的力量。
得知手術開始的訊息,褚寒庭那邊放下開了一半的會議就立刻趕來醫院了,總覺得這個時候蘇牧身邊需要他。
蘇牧一直等在手術室門口,走來走去地站著等,因為坐不了幾分鐘他就擔憂焦躁,完全靜不下心來。
需要透過肢體的動作來發散著焦慮。
褚寒庭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柳煜在門口的凳子上等候,而蘇牧則是來回地在走廊裡踱步。
路過柳煜的時候,他無聲地詢問了下,“裡面沒事吧?”
“沒,我一直在這,沒動靜就是好事。”
褚寒庭點點頭,他走到蘇牧的身旁,握住他的手。
“你來了?”蘇牧此刻的容色也不怎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