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蘇牧下臺後,高陽直接上去補位。
場子還熱乎著,高陽又重新炒熱一番,場面迅速沸騰。
蘇牧走近,褚寒庭遞過去一杯酒,他伸手接過。
端起來,鼻尖輕輕嗅了一下,那股清新的薄荷味瞬間鑽進了他的鼻腔。
這是褚寒庭方才讓人重新調製的酒,不同於他手中那杯帶有濃烈的刺激性,給蘇牧的是他覺得很適合青年喝的偏淡雅一些的酒。
蘇牧抿了一小口,很清爽,甘甜的味道,微微帶著薄荷的苦澀,但其中又夾雜著不明顯的甜意。
呷了一小口後,蘇牧亮晶晶地看著褚寒庭,眸中滿是不期而遇的欣喜。
“蘇牧”
“褚寒庭”
兩人同時開口。
“你先說。”
“你先說。”
沒忍住,蘇牧“噗”的笑了出聲。
褚寒庭嘴角也噙著一抹淡淡的笑,看著蘇牧笑得前仰後合,用手連連捂住嘴巴。
幽暗的瞳色中不由得盪漾出些許溫柔來。
“那我先問了”,蘇牧的尾音都上揚著帶著點俏皮,“你今天怎麼來酒吧了?”
“我和人談生意。”褚寒庭信口胡謅。
不過是以約玩的名義喊上官梵和柳煜出來,為他的行為打掩護罷了。
但是蘇牧沒有絲毫懷疑他這句話的成分,原因就是前有史密斯那件事存在,讓蘇牧誤以為在酒吧談生意是一件正常的事。
褚寒庭看著眼前的人,似乎真的相信了他的說辭,心中不禁暗自發笑:“怎麼這麼可愛,這就輕信了。”
蘇牧端著酒杯穩穩坐上高腳凳,一隻手隨意地搭在吧檯上。他身穿的琴服別具一格,寬大的白色花邊袖口在暖黃的燈光下顯得格外搶眼。
琴服是酒吧準備的,褚寒庭覺得不得不誇一下王經理的眼光不錯,這件西歐風格的服裝十分襯蘇牧,穿著它,蘇牧好像一位優雅的小王子,從古西歐的油畫中走出來。
衣服由內外兩層組成,內襯是柔和的白色,透出一絲清新與純淨,而外層則是深邃的黑色馬甲,在腰身處巧妙收緊,勾勒出蘇牧纖細而緊緻的腰肢。
褚寒庭看了有點喉頭髮緊。
他強迫自己的視線從蘇牧那看上去自己一隻手就能掌握住的纖腰處移開。
帶著有些喑啞的嗓音問:“你呢?今天不是你上班的日子吧?是經理讓你來加班了嗎?”
“沒有,我這不是因為我爸手術的事一直沒來過嗎?今天跟著高陽順便來了一趟。王經理人也不錯,反正我來了也是來了,彈一曲又不費什麼神。”
“高陽?是你那個同學?”褚寒庭依稀記得頭一次在酒吧遇到人的時候,他身邊有個傻乎乎的娃娃臉,就是他吧。
“嗯,我的舍友,很好的關係。”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隨便聊著。
蘇牧偶爾呷一口薄荷酒,而褚寒庭則是沉迷於蘇牧說話時那一刷一刷的睫毛。
樓上包廂裡。
上官梵剛剛打完一個電話。
柳煜問他:“你這是做什麼?”
上官梵的氣質一如他身上的衣服,鬆鬆垮垮著,渾身上下透著不羈放蕩。
“這不,老褚好不容易遇到個心儀的,做兄弟的自然要幫他一把,給他澆點火,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他自己的了。”
上官梵笑得一臉陰邪,好像是惡作劇得逞的小孩。
柳煜方才是全程聽到他的交代的,默默為好友點了支蠟,祝他好運。
酒吧裡的聲音更加嘈雜了起來,好像正在發生什麼值得議論的大事。
褚寒庭正對著舞臺方向,從剛才起就看見王經理帶著一群人忙忙碌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