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褚寒庭的安排,一路開綠燈,兩人很快就上了直升機。
在他們飛行的期間
一輛裝載著水果的貨廂內,蘇諾康睜開眼睛才醒過來,腦袋還有些發懵。
他幾乎是醒來的瞬間就察覺到了自己的處境,手被麻繩反綁在身後,腳腕也被綁住,嘴巴里更是被塞著東西,還貼了膠帶,想發出聲音是不可能了。
他哪能不明白自己這是被綁架了。
今天他看天氣不錯,就出醫院走走,中途只是去了個衛生間,然而剛一進去,門裡就伸出了一隻手,拿著布捂著他嘴巴。
他甚至來不及反抗,只吸進了一口,就全身發軟,毫無反抗之力了。
也怪他大意了,自己隱姓埋名這麼多年,身邊又有保鏢跟著,沒想到還是會發生危險。
很悶,很熱,蘇諾康環顧了一下他現在所處的環境,周圍都是堆滿了放著橙子的木箱。
而他本人被這些疊得高高的放滿水果的木箱子包圍,躺在中間的一塊空地上。
身體的感官告訴他,他現在是在一輛正在高速運轉的車上。
他猜測,自己應該是在一輛運輸貨物的貨車上,帶廂體的那種。
如今,他也不敢亂動,中間的空間本來就很狹窄,他怕胡亂動彈,萬一不小心碰倒這些裝水果的木箱,後果不堪設想。
可能人販子還沒把他怎麼著,他自個兒就先被壓死了。
被一堆橙子壓死,這種死法不在他考慮範圍內。
身上的手機肯定是沒了,那他要怎麼向外面求救呢?
他失蹤,肯定是立刻就能被人發現的,竟然沒有被追上,看來綁架他的人是早就事先規劃過路線的,並不是心血來潮。
先不管是什麼人做的,目的是什麼,現在他都得想辦法先解決掉綁著自己的繩子或者製造動靜能引起別人注意的那種。
車廂裡本來空間就很狹小,又堆的都是箱子,他不敢亂動,可操作的空間幾乎沒有,更不會出現什麼尖銳的物體可以供他磨繩子的,只能說是唯一的出路就是想辦法制造動靜。
另一邊
飛機落地京城後,蘇牧跟著褚寒庭直接到了褚氏大樓。
楊華在boss到來前,已經能做的都做了。
褚寒庭和蘇牧一到,他就直接彙報。
“我們已經調查了附近的監控,醫院裡的也看了,沒有找到嫌疑人。”
“而那個公廁的附近路段,我們將監控錄影都調出來了,沒有發現蘇先生的蹤跡。可以斷定,這是一場有預謀的綁架,不是臨時起意。”
褚寒庭皺著眉,“一個人不會憑空消失。既然附近監控都沒拍到可疑錄影,那就是被帶上車直接帶走了。”
楊華也是明白這個理,但醫院附近的路段車流量極大,車來車往的,根本無法鎖定目標。
蘇牧雖然一直都在儘量讓他自己保持鎮定和理智,因為他知道這種時候最不能慌,不能錯過任何救人的機會。
但即使一直在盡力抑制,也難免身體不可控的細微抖動。
褚寒庭看出來了,他知道在飛機上的時候,蘇牧就一直在忍耐,但此時再多說讓他安心的話也不現實。
他知道蘇牧不需要這些自欺欺人的話去安撫他,所以褚寒庭也只是時不時將蘇牧汗溼的手心握到自己的手中,或時而輕撫一下他的背部。
但是做這些動作時,腦袋一刻沒有停止運轉,條理清晰地安排人下去搜查。
蘇牧才發現自己在這種時候竟然一點忙都幫不上,反而如果罪魁禍首是蘇家,他還能憑著重來的外掛,將蘇家人一軍。
但這種前世沒發生過的事情,蘇牧是摸不著一點頭腦。
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