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讓在場的三個人都怔住,神色驚慌。
柳瀟瀟是不相信,怎麼會餘額不足,來之前她都確認過卡里有多少錢的!
而髮箍女則是慌張害怕,這麼貴的東西,都是柳瀟瀟說請客她才點的,不然的話,她哪裡喝得起。她擔心最終要自己出,而她根本沒錢。
至於閨蜜,想的則是,萬一柳瀟瀟付不起,那這出錢的事不就落她頭上了?因為看髮箍女這個樣子,就是把她掏空都拿不出來,那最終吃虧的人豈不變成自己了?
三個人各懷心思。
“呵”,柳瀟瀟氣笑了,“怎麼可能,你再去刷一遍,是不是你們機子出錯了。”
但酒保卻是認真回答:“這位小姐,剛剛已經刷過很多次了,是您卡里的金額不足以支付呢。”
“這不可能,我卡里可是有……”,柳瀟瀟想到什麼,她拿過剛才自己不屑看一眼的結算單。
這一看,差點眼珠子瞪出來。
怎麼可能???!!!
就是她開一瓶八二年的拉菲不過也就這麼點!
幾杯雞尾酒哪裡用得了這麼貴。
她惱怒地抬起頭瞪視酒保,“你在耍我是不是,我要舉報投訴你,故意抬高價格,想吃回扣!”
“我告訴你,我是柳家大小姐,你想欺負我,沒門!”
酒保的眼神從冷漠變得鄙夷,“不好意思,明碼標價,不信你問她們,價單上是不是這麼寫的?”
“那個,瀟瀟啊,我們剛剛看的就是這個價格啊,你不是說隨便點的嗎?”閨蜜提醒,反正這時候死道友不死貧道。
髮箍女連連點頭,“對啊,瀟瀟,你說請客我才點的,該不會你現在又想反悔吧!”
柳瀟瀟睜大眼睛看著她們,顧不得保持溫柔的形象,“你們兩個是豬嗎!這麼貴得離譜的價格擺明了是在宰我們。”
但被指著罵的二人,心裡完全無所謂。
反正宰的是柳瀟瀟,關她倆什麼事。
酒保這時候插了一句,“價格點單前都是給你們看過的,喝不起可以不點,本店從來不強制消費。但要是點了又想喝霸王酒,呵呵,你試試走不走得出去。”
反正他敢這麼做是老闆授意的,背後有人撐腰,根本不帶怕的。
柳瀟瀟本來就心情不好,還遇上這種事,她當即想發作,罵人的話還沒出口,對上酒保陰惻惻的眼神,再一看那手臂上虯起的肌肉。
她慫了。
她們三個女人不是酒吧裡這些人的對手,就算有仇也等她回家告訴爸,再用柳家的勢力來找麻煩。
閨蜜和髮箍女也慫,她們怕柳瀟瀟真的不付錢,牽連到她們。
尤其是髮箍女,她可不想既賠錢還賠上自己。她腦筋一轉,故意說:
“瀟瀟,你該不會是付不起吧。你要付不起早說嘛,那我們也就不點了,也不是我們非要來這裡高消費的。明明是你說請客才帶我們來的,現在你又不結賬了,是不是過分了些。”
髮箍女這麼說就是用來刺激柳瀟瀟的,因為她知道柳瀟瀟是個體面人,被說付不起,她肯定不願意當著她們面承認的。
果然,柳瀟瀟被髮箍女一個窮鬼說付不起,她直接心態爆炸。
不結賬就證明自己付不起;
結賬的話自己又很吃虧,這麼多錢,連她都要攢了好幾個月的零花錢。
但是讓她自己承認付不起,那她臉面何在?絕不行!
於是,柳瀟瀟只能咬牙忍著肉痛,從包裡再掏出一張卡來。
恨恨地給酒保:“兩張一起刷。”
卡一到酒保手心,柳瀟瀟連反悔的機會都沒有,立刻就被酒保抽走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