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徐階也是裕王一派的,怎麼此時此刻羽兄還會說裕王儲君之位不穩呢?”朱厚熜問道。
程羽直接笑了出來,“還問為什麼,還不是因為你,這都過了這麼長時間了,朱載圳都就藩,你還惦記他呢。
在最後時刻,你對朱載坖的不滿意,讓朱載圳知道了,他便上疏請求到武當山為你祈禱,你都準備命令徐階下旨了,可就在這個時候,朱載圳生病了,不久後就傳來他病逝的訊息。這會朱載坖成為了獨子,真正的確保了儲君的皇位。”
說到這裡,程羽也好奇,這個病來的也太巧了吧,巧的適合陰謀論了。
“哎,天意如此。”朱厚熜也嘆了口氣,可轉念一想,那這次不就可以改變了,不行,先穩一手。
“那個這朱載坖在位如何?”朱厚熜問了句。
“他啊,在位期間,不對,你這是想幹嘛?”程羽緊盯著朱厚熜,這貨不會聽我說完想立朱載圳吧?
“朕就是想問問,沒什麼別的想法。”朱厚熜打著哈哈,示意程羽快點說。
“我可告訴你,歷史的發展就跟走路是一樣的,已知的歷史就是一條明路,我知道那裡有坑,你要是想換成朱載圳當皇帝,那可就是另外一條路了,誰也不知道後面是什麼。”程羽嚴肅的說道。
朱厚熜見被拆穿也不在意,淡淡的說了句:“那羽兄現在做的事情不就是在改變歷史。”
聽到這話程羽先是一愣,好像還真是這樣,不過立馬將這個想法驅除掉,反駁道:“我知道這條路那裡有坑,我只不過是提前讓走路的人避開,你要是直接換一條路,那可是未知的前路。”
“可是避開這個坑,之後的路能保證跟以前的路一樣嗎?難道避開之後不會出現更大的坑?不管怎麼說,改變了歷史,以後變成什麼樣子羽兄也是無法預估的吧,而且這些歷史之間也是相互獨立的吧。”朱厚熜也是聰明,這話說的程羽竟一時不知道如何反駁了。
也是,不管怎麼說只要改變了,以後的路如何自己真的是無法預估的,程羽也認同了朱厚熜的觀點,再說了,你想幹嘛我能管的住?你這會去刺死朱載坖我也不知道。
“也罷,你想幹嘛就幹嘛,這個朱載坖也是個帝王過客,在位也才幾年人就沒了。”程羽也覺得無所謂了,反正朱載坖乾的也不咋地,還縱慾死了。
“幾年?朕的兒子怎麼都這麼短命。”朱厚熜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沒辦法,這個朱載坖真是生不逢時,有你這個父親在,誰也別想好過。”
聽到程羽這話,朱厚熜立馬說道:“什麼叫有我這個父親,朕還不是為了兒子的身體健康才不見面的。再說了,朕喜愛朱載圳有錯嗎?”
“是,沒錯,李淵也是這樣的。”程羽也是隨口說的,不過這三位的情況可跟唐初那三位不一樣的。
“羽兄如此袒護朱載坖,可是他在位期間做的很好?”朱厚熜也就能想到這個理由了。
“我這也就是說個事實,哪裡袒護了?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就給你捋一捋朱載坖做的那些事。
朱載坖繼位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你寵信的那些方士全給逮了,並且拆毀道觀神壇,禁止齋醮,在他心裡都是因為這些方士蠱惑你父子不相見的。
其次就是著手改革你遺留的歷史問題與各種弊政,對於那些在你的時代,因為諫言受到迫害的人員進行平反翻案,並優予褒恤錄用,同時懲辦了一些諂媚助惡的宗室及一批文武官吏。同時還減免部分賦稅,革除苛擾,節省開支。
這一切都讓大臣們感覺到振奮,認為朱載坖寬容仁和,能任用賢能。”
朱厚熜聽的也是連連點頭,真是新朝新氣象,想必在這君臣一下的情況下,大明會有新的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