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覺得不可思議,他倆上山還沒多久,現在也還不到午時,正常還沒走到深山裡,這就抓住野豬了?
容四和容五走近了,十幾個漢子圍過去磨拳擦掌,激動的不行。這可是開大夥要吃的,這麼大一頭,全村老少都有份,也夠一人一斤的。
漢子們把野豬放下,觸手溫熱,像是才斷氣的。
“三爺,六爺,八爺,快來看,好大一頭野豬。”
容族裡最大輩分的三個老頭子都靠了過來看。三太爺狐疑道:“這在哪獵到的?野豬離村子這麼近了?”
那可不太妙,這禍害要是下了山,指定嚯嚯莊稼。
容四含糊道:“野豬離村子不近,遠著呢。我倆去的巧了,迎頭碰到一個,像是被人攆的,順手就結果了。”
三太爺回頭瞅瞅人群,村裡常打獵的容大海也在現場,就算有人攆野豬,也是外村人。算他們運氣不好,這倆都是有身手的。
“行吧!大海啊,你帶幾個人把豬收拾了。”
容大海答應一聲,讓兒子回家拿殺豬刀來。
因著有了大塊肉等著吃,村民更加歡喜,幹活更賣力。
容棠幾人走向大院,容四和容五走過來,容四小聲道:“公子,遇到一點事。”
“什麼事?”
容四道:“我倆剛進山,就碰到這頭野豬被人攆著跑。我倆打死豬,後面追來的不願意,起了糾紛。”
“別吞吞吐吐,起了什麼糾紛?打人了?殺人了?”
容四低下頭道:“沒殺人,揍了一頓。”
容棠呲了一下牙。
“揍得哪村的?”
“不是村民,是金家的奴才。要是村民,好好商量,怎麼也分他們一半了。”
容棠摸下巴,“金家的?那是該打。”
容大山早按耐不住,出聲道:“公子,這山本就是伯府私產,自從老伯爺死後,夫人身體不好,慢慢的疏於理事,金家人就插手進來,時不時的派人巡邏,但凡村裡人在山上找到什麼東西,大半都要被他們搶走。”
容棠看向容四,“說仔細一些。”
容四道:“有七八個奴才,看著不像一家的,倒像是跟著他們主子進山打獵來的,奴才們把獵物攆到特定區域,再由主子射殺。我們倆剛把野豬打死捆好,他們就跳出來讓我們把獵物放下,還說他們少爺就在不遠處,惹了他們少爺不高興,就把所有容家村村民趕走。我們一聽,就知道是金家的了,當下也沒有二話,上去一頓捶,全打成狗頭,趴那裡哀嚎。這會,怕是他們主子也知道了,公子,我們是不是惹了麻煩了?”
容棠能說什麼?麻煩肯定不小,都不確定打了誰家的奴才,要是他們主子找來,是自己惹不起的人怎麼辦?
雖然和金家必然是敵,敵人的朋友,似乎也成不了朋友,將來必然也要對上,但眼下……
他左思右想,就算不確定是誰,今天也不可能後退,自己都退到村子裡來了,如果不能把自己的身份,山林的歸屬做個確權,還談什麼守護容家?
“跟我去山腳迎客!”
容大山去招呼了一聲,喊了十多個漢子跟在他後面,一行人向容四容五下山的路上迎去。
還沒走到山腳,只見三匹馬,馱著三個公子少爺,在一群走路困難的奴才指引下,朝著他們過來。
其中就有金耀陽。
容棠笑了,正要找人進京罵他,他自己送上門來了。
“瞧瞧,這是誰呀?這不是哭著喊著,要改姓容的某私生子嗎?昨天還跪在靈堂上叫娘,結果連送殯都沒參加,你這樣不賢不孝的便宜兒子,真是白給都不能要啊!怎麼,惱羞成怒了,帶人上門欺負嫡母孃家人?旁邊那兩位,說你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