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要是好,也不至於釀得酒品質這麼差,除了窮苦村裡人,可有一個好門好戶願意買去喝的?我們買了,也就做個參考,都未必用上。這樣,我意思一下,給你做價四十兩,這樣一共是三百兩。同意,明天你拿地契文書過來,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不同意,出門一直向南,慢走不送。”
魯掌櫃心裡憤憤,他要兩千兩,給還價到三百兩,攔腰砍也沒有這麼狠的。
他氣得鼻子冒煙,“容賬房,你這還價可不地道。人家還價是砍個零頭,你是隻給我剩一個零頭啊!”
“魯掌櫃,話不能這麼說,你心裡有數,按照市場行情,我給的價碼很公道,是你將看不見的種種價值具象化,強行轉化成銀子。捫心自問,你那些破爛傢什,和你的並不出彩的酒方子,值這個數嗎?”
魯掌櫃十分不服氣,卻又不知道怎麼反駁他,只不吱聲。容安嘆氣,今天商談買酒坊,眼見是辦不成了,就把門推了一條縫道:“不如魯掌櫃回去考慮幾日。可我也提前知會你,現在楊連業佔的酒鋪是我們容家的,早晚要還回來。到那時,說不定公子就不稀罕你那偏僻的酒坊了,畢竟你的酒坊已經被擠垮了,做不下去了。”
他用手指著鄭平和鄭德,“知道那是誰嗎?”
魯掌櫃下意識的問:“誰?”
容安道:“那是丞相公子的貼身護衛。知道丞相公子和我們公子什麼關係嗎?”
“什麼關係?”
容安神秘一笑,露出一個讓他自己體會的笑容,“魯掌櫃,你先回去考慮吧!”
魯掌櫃站起來,忽又道:“酒錢,酒錢還沒結。”
“春草姑娘,來把魯掌櫃的酒錢結了。”
大丫從廚房裡探出頭來,“春草姐姐出門了,我去喊她。”
春草聽到喊,走去自己屋拿銀子,須臾抓著四個大銀錠子回來,“魯掌櫃,給,結清了哈!”
魯掌櫃把銀錠子裝進懷裡,出了大門,三步一回頭,也不知想些什麼。
容安和魯掌櫃談判良久,沒談出個結果,深感辦事不力,進堂屋給容棠彙報情況。
容棠聽了,片刻道:“他不願意賣算了,就在家建作坊吧。至於那傢什,方子,原也用不到他的。你先吃飯吧,等散了席,你和大山叔,大海叔,村長叔留下,我有事和你們說。”
容安應了,挑簾子出去,只見鄭長寧正似笑非笑的看著這個簾子門,一副隨時準備進來的模樣。
:()十品大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