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寒的低沉磁性的嗓音突然響起,南梔先是驚了一下,隨後急忙捂住了自己的平板。
“你什麼時候醒過來的。”
南梔警惕地看著薄夜寒,也不知道這個男人聽到了多少。
“剛剛。”薄夜寒看著南梔一臉防備,他一時之間有些恍惚。
眼前的南梔,還是女扮男裝的模樣,但是她的聲音,剛剛因為心急忘記了偽裝,清雋秀氣的外貌搭配上她原來清冷好聽的聲音,很容易引起好感。
南梔因為擔心,都沒注意到自己忘記偽裝聲音。
雖然薄夜寒知道她是女扮男裝,但是他不揭穿,那她就只能繼續地演下去。
而且,薄夜寒的演技,一點都不遜色於她。
“放心,我沒聽到多少,就聽到楚雪蘭三個字。”
薄夜寒語氣淡漠,神情也無波無瀾。
越是這樣,南梔就越看不出他說的是話是真是假,從開始見到薄夜寒的第一眼起,她就知道這個男人的情緒不外露。
而情緒不外露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南梔抿了抿唇瓣,她這次本也要去帝都,南嬌嬌是薄夜寒的未婚妻,他既然說可以帶她去南家,那就只能欠他這個人情了。
“謝謝。”南梔真誠道謝,道謝後,她到底是沒忍住,對著薄夜寒懇求道:“薄先生,你可以和楚女士說說,讓她別傷害許老夫人嗎?”
“可以。”
“不過,即便我不說,楚阿姨也不會傷害許老夫人的。”
薄夜寒伸手拿過一瓶礦泉水擰開,遞到南梔面前,“喝點水,你唇色很白。”
南梔接過,“謝謝。”
她喝了一口水,仔細回想陳護士的話,楚雪蘭自稱是她的親生母親,然後帶走許奶奶。
所以,她是想要許奶奶來威脅她,不要妄想著回南家,然後去威脅到南嬌嬌的身份地位嗎?
南梔秀眉緊蹙,她第一時間,就以惡意來揣測楚雪蘭的真正目的。
沒辦法,從小到大,唯一疼愛她的人就只有許老夫人,許庭國和馮雅丹夫妻對她沒有任何愛意。
偶爾有些,但也是為了讓她輸血從而裝出來的。
南梔知道許庭國和馮雅丹不愛自己,她也就從不對父母這個詞抱任何希望。
楚雪蘭強勢帶走許奶奶,南梔不知道她到底是為了什麼,但是她能追到A城去,只怕是已經見過了許家一家三口,奶奶的地址,也是那一家子給的。
為的,還是逼她現身。
南梔沉思了一下,開口向薄夜寒打聽道:“薄先生,你可以和我說說,楚女士這個人嗎?”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她現在對楚雪蘭一無所知,對方是如何帶走奶奶的她也沒有親眼見到,只是從陳護士的描述中,能猜到對方是個說一不二且有權有勢的富家夫人。
“楚阿姨人很好,很溫柔,長得很漂亮。”
“她年輕時候的相貌和你……也很像。”
薄夜寒遲疑了一下,南梔現在是女扮男裝,楚雪蘭只是和她本來的樣子像。
從前薄夜寒沒往帝都南家那邊想過,因為南嬌嬌的關係,他從不喜歡去南家。
因此對於楚雪蘭也就算不上多熟悉。
但有些事情,只要有人提起一點,就能突然一下子想起來。
薄夜寒現在看南梔,是越看越像楚雪蘭了。
“溫柔?漂亮?人很好?”南梔的眼神,透著懷疑地盯著薄夜寒,單從楚雪蘭不顧療養院阻攔,強勢帶走許奶奶這一點起,她就對這個人沒有好感了。
她找來去保護許奶奶的保鏢,都是訓練有素且花了高價的,更別提醫院還有自己的安保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