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寒話音剛落下,南梔就停下了腳步,她轉過身盯著薄夜寒,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清冷凌厲,“薄夜寒,你是不是給薄爺爺胡亂說了什麼話。”
“你覺得我能說什麼?”薄夜寒不答反問,他目光直視南梔清冷凌厲的眸子,“我臉上頂著這麼兩個明顯的巴掌印,你當我爺爺眼瞎看不到?”
兩人目光在空中碰撞,似乎在無形打鬥,無形的火花碰撞翻飛,看到底是誰先敗下陣來。
南梔眼神越來越冷,猶如淬了冰一般,而薄夜寒,則是平靜的如深潭古水,沒有半點波瀾。
周圍氣溫驟降,來往傭人只覺渾身冷颼颼的,目光小心翼翼地看向兩人,然後又被嚇得猛地收回。
空氣中好像在無形的廝殺打架,雖然看不到火花,但他們就是感覺到了那種打鬥碰撞的滋滋聲響。
傭人害怕,索性跑的遠遠的。
兩人目光對視著,誰也不落下風,還是李可妮跑出來,上前拉過了南梔。
“表弟,你怎麼才回來,老爺子一直在等你。”
李可妮也怕,但她不得不硬著頭皮跑出來看看師父回來了沒,因為快到薄老爺子做針灸的時間了。
南梔收回目光,“好。”
“東西準備好了嗎?”
“已經準備好了。”
李可妮和南梔離開,薄夜寒在原地站了一會兒,隨即低頭輕笑出聲。
剛剛南梔和他對峙的模樣,像一頭髮怒但又冷靜到極致的小豹子。
恨不得找準機會,然後一口咬斷他的喉嚨。
這個女人,似乎並不想嫁給他。
但也不排除,她是故意用這種方式來吸引他的注意力。
“少爺,老爺讓你回去接著跪。”管家走過來,小心翼翼地傳達薄老爺子的命令。
薄夜寒臉上剛剛的笑容,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還跪,他都解釋清楚了,他雖然中了藥,但是沒有做任何欺負人的事情。
但是薄老爺子不信,說他穿著浴袍出來的那副浪蕩樣子,簡直丟人現眼。
而且他要是沒欺負人的話,為什麼會被人扇耳光。
肯定就是他欺負人了。
“少爺,你快去跪著吧!早點跪,還能早點結束。”管家看薄夜寒不動,只好再次開口相勸。
他是薄家的老人,一生追隨薄老爺子,而薄夜寒又是老爺子一手帶大的,管家在照顧少爺的事情上,也是盡心盡力鞠躬盡瘁的。
可以說,管家對薄夜寒,比他的父母還要負責任和疼愛。
薄夜寒對待管家,雖然是主僕有別,但他也是尊敬和愛戴管家的。
“知道了。”
薄夜寒面無表情的走回祠堂,默默地跪了下去,他跪的筆直挺拔,一身黑色西裝不見半點褶皺,即便是跪著,也充滿了矜貴的氣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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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老爺子的臥室內,他已經沐浴好,換了寬鬆的睡衣,按照李可妮的吩咐平躺在床上。
並且李可妮還點上了專門草藥製作的薰香,給薄老爺子戴上了黑色的眼罩,又在一旁放了舒緩放鬆的純音樂。
當初李可妮讓薄夜寒去救南梔,不小心說漏了嘴,但是薄夜寒也答應她保密,所以薄老爺子和其他人,都是不知道南梔其實就是Elim。
現在她又女扮男裝成為了李可妮的表弟許之南,就更不會有人知道了。
南梔一言不發,她去洗手準備,回來後薄老爺子已經徹底放鬆下來了。
針灸包開啟,她拿出銀針一一做好扎針之前的處理工作,然後才看準穴位,挨著紮下去。
薄老爺子就這麼平躺著,他也沒覺得痛,就是有些酥酥麻麻的感覺,耳邊聽著舒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