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繡花針還是讓沈亦找來的,再想找細如牛毛的針,倒是有些費勁的。
這針,也就湊合了。
本來只是為了保險起見,大不了就毒殺一個。沒想到此人功夫如此卓絕。月無雙雖說沒有處於下風,可短時間也是拿不下此人。
祁景安看到兩個人回府,又估摸了一下時間,問道:“拿不下此人麼?”
秦夜泊與月無雙把馬交給了管家,方才回來之前,已經去將傷口處理了下,也幸虧是沒有大礙的。
“拿不下。”秦夜泊仔細想了想那紫袍殺手,生得也算是高大魁梧,可說不出哪裡不對。
秦夜泊脖子上的傷,祁景安沒有再過問了,只道:“先去休息,明兒我去給你帶那張大爺家的包子,皮薄餡大,浸足湯汁。”
祁景安說這話,無非是想讓秦夜泊不要再想今夜的事情了,莫名出現的殺手,功夫連月無雙都沒有拿下。
不妙,絕對不妙。
何況,聽蘇逸所說的那人打扮,他也的確未在江湖上聽說過。
罷了,還是明日再談吧,夜泊狀態本就極差,今夜雖說算不得傷筋動骨,但也是見了血的。
這個時辰了,祁景安還是睡不著的,直到這二人回府,他才稍微安心了些。
不管是放在誰身上,憑空出來的一個殺手,都是讓人措手不及的。
等到日上三竿,祁景安白把秦夜泊從床上拉起來:“夜泊快醒醒,你再晚醒一會,張大爺家的包子就沒了。”
“什麼?”秦夜泊立馬爬了起來,道:“景安你快去啊!”
祁景安挑了下眉,還是披上了衣服要出去。
隨後聽到秦夜泊又囑咐了一句:“要剛出鍋的!”
最終祁景安還是去買了包子,總油紙包好,揣在懷裡,回府的時候包子還冒著熱氣。
“說說看吧,昨兒夜裡發生了什麼?”祁景安但不是擔心月無雙,而是秦夜泊。
他不知道秦夜泊脖子上這一刀的傷口有多深,不過看他能兩口吃一個這包子,應該是沒有大礙。
“昨天啊,”秦夜泊喝了口水,道:“那紫袍殺手,不像一個殺手,怎麼形容那種感覺呢……”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繼續道:“就和姬冰塵給人的那種感覺不同。”
姬冰塵可真的是王牌殺手了,可昨兒夜裡碰到的那人,與姬冰塵給人的感覺,不太相同。
反而是和月無雙有一點點相似。
這一身的本事。不是以刺殺為目的的功夫,更像是與人正面較量。
幸虧是正面較量,否則月無雙一定會吃虧的。
殺手嘛,不擇手段,但求達到目的,就好比秦夜泊,遇到解決不了的人,用毒便罷。
聽了半天,祁景安但是有一個猜測。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秦夜泊站起來,看著祁景安,道:“我的懷疑,和你的猜測是差不多的,那個紫袍貂裘的殺手,根本不是南盛的人,用的那兩口彎刀,倒是有些像大涼的東西。”
加上清君門叛國一事……看來這麼多年,清君門與大涼的關係是如此親近了,不然這等殺手,怎麼會拿出來借給了清君門?
話又說回來,這次要殺的人是蘇逸,是皇家的子孫,而那大涼,不也是對南盛虎視眈眈麼?這幾年的小衝突也並不少。
始終都沒有真正打起來過,恐怕缺少的是個契機,畢竟南盛國力也算得上強盛,沒有充足的準備,是攻不破南盛的。
對於大涼來講,蘇逸二十年前,已經是威震邊關,若是此行能夠殺了蘇逸,也是省去了大涼一個大麻煩,解決心腹大患的事,想必大涼,也不會拒絕。
如今不知蘇逸身手如何了,至於漫園的事情,他多少也瞭解到了,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