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泊,等等。”南宮漠心裡很清楚,秦夜泊絕對是知道內情最多的一個人,如果秦夜泊不肯說,那恐怕他自己調查起來,會費很大的力氣。
司馬辰在一旁始終都未開口,他和秦夜泊這個人,的確是不熟,他還是摸不準秦夜泊的性子,南宮漠為了這些事情焦頭爛額,而心中可定是亂了分寸的。
“你還是請回吧。”秦夜泊轉過身,最後腳步一頓,道:“清君門叛國,姜穆是大涼之人,童符與他沆瀣一氣,你還是保管好南宮家所為的秘密吧,秦家的秘密,只怕是第一個落入清君門手中的。”
至於秦家的事情,就沒有必要說得那麼詳細了。
十八年前就已經與大涼勾結,這個罪名不可謂不重。
蘇彥那種人,誰都不會放過的,只要給了蘇彥時間,就連清君門,他也一定不會放過。
這幾句話能夠說明的事情太多了,南宮漠第一反應便是不可置信。卻是生生忍住了自己的情緒,語氣反而是有些客氣的,問道:“此話當真?”
秦夜泊微微側過頭,道:“絕無戲言。”
司馬辰盯著秦夜泊側臉看了片刻,在心底嘆了口氣。他與顧澤是十分熟絡的,可與秦夜泊終歸是沒有那般熟悉。司馬辰和南宮漠性子相投,這二人才走到了一起去,司馬辰當初離開了顧澤,也未想到真的會有人敢將染靈教重新洗牌。
真是大手筆的洗牌,半個總壇的勢力,也寧肯不要,也絕不留下任何禍患。
“那……南宮家的事情,你會出手相助麼?”南宮漠是沒有頭緒了,這些事情,他還是將信將疑,可他父親,還是相信張庚衍的,一時之間,他也確實不好說什麼了。
“你當我是什麼?”秦夜泊連自己的家事都是一團糟,還有閒心去管別人的事情麼?只是有所猜測,也不願意那凌家老祖宗就這樣葬身,所以才會出手相助的。
這些事情秦夜泊是沒有說出過口的,他不願意見到生離死別,也不願意看到別人家破人亡,這麼多年,他殺了不少人,也親眼看著不少人死在別人的手中,無論是被仇家所殺的,還是被傷及的無辜,不計其數。
那日碰到李燕錚的時候,直接和姬冰塵血洗他的師門。
依照姬冰塵的性子來說,是一個不留的,而秦夜泊終歸還是動了惻隱之心的,雜役女婢,統統趕出了家門。
至於之後姬冰塵動不動手,那就不是秦夜泊能夠管的,他能夠做的已經做到了,仁至義盡了,總不能隨手都能收留無家可歸的人。
南宮漠並不在意這樣的結果,畢竟這是他的事情,何況他也不是全然信任秦夜泊的,秦夜泊能夠把這些事情告訴他,他的確是很感激了,當下便道:“若是日後有用得到南宮家的地方,儘管開口,我一定盡力而為。”
秦夜泊也沒有拒絕,點了下頭,道:“送客。”
祁景安也沒有再停留了,跟著秦夜泊出門去了。
剩下的南宮漠與司馬辰對視一眼,最終還是司馬辰開了口,道:“他變了。”秦夜泊方才給他的感覺變了,不知道這短短的時間,他經歷過了什麼。
南宮漠有些後悔,如果當時,他聽了凌萱的話,他停了祁景安的話,或許凌家的事情,能否避免?
而他不知道的是,清君門對於這個秘密是勢在必得的,無論是南宮家還是凌家,都逃不出張庚衍的手掌心。至於慕容少白,那個慕容家唯一活下來的人,已經不重要了,畢竟,朝中的人說,有一個叫白慕的人,長相與慕容少白有些相似。
至於秦家的秘密,張庚衍敢確信,是最容易得到的,畢竟秦落這個人,還是比較看重其他人的性命的,果然秦家才最好的選擇。
慕容氏功高蓋主,蘇彥早就有心除之,凌家避世許久,已經沒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