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慶幸你哥哥是秦青嵐,他打不過你的,換成我,你可能很難活到這個年紀了。”
秦夜泊搖搖頭,道:“我哥想算計死我是輕而易舉。”
他當然知道秦青嵐到底是有多聰明的,也清楚他的哥哥,不是表面看起來的文弱書生。
“他這種人,只能在有別的心思之前,徹底弄死才安全。”姬冰塵是不怕算計的,他也認真的想了想這個問題,身後的是蘇逸,自己的功夫又不是幾個一流殺手能夠相比的。
所以這天下誰能算計得到他?
除了他信任的人吧。
“不過,看你似是心情不好?因為那自稱是劫富濟貧的人麼?要我說,死有餘辜。”姬冰塵才不屑可憐那種人,什麼叫劫富濟貧?劫的應該是為富不仁的人,應該是搜刮民脂民膏的人。
劫這商賈少爺算什麼本事?
秦夜泊想了想,點頭又搖頭,道:“不全是。其實我很難形容這種感覺,我覺得他很可悲。”
可悲,是秦夜泊唯一能夠想到的詞,並不是可憐,而是可悲。
這種人不值得可憐了,如果說可憐,那辛苦在外的商賈就不可憐麼?他們開的粥廠,救濟著流民,商賈一旦深有不測,那粥廠怎麼辦?走投無路的流民,連一口吃的都沒有,只能餓死在即將開春的時候。
真真是,天道無常。
“可悲啊,就該一刀捅死。”姬冰塵對那種人到是沒什麼感覺的。死了也就死了,與他何干?
脖子一擰就好了,刀都不用擦的。
“明日回總壇,我把張謙汐叫到長安去,估摸著張庚衍不會閒著,應該也會有幾場切磋可以看了。”
第二日上午剛剛睡醒,外面便傳來訊息說,那眉間有梨花刺青的人已經被抓捕歸案,擇日問斬。
也好,死的明明白白吧,也好過死在姬冰塵的刀下。
兩個人速度十分之快,幾乎是馬不停蹄趕會了總壇,隨後把張謙汐喊到了長安城。
這幾日長安城也是閒來無事,那門派的各個掌門,早就聚集到了擂臺的席位上,那帶著傾盡心血培養的少宗主,來此比試一番。
秦夜泊還是沒去的,直接去找了時紹星與祁景安。
祁景安也是把這幾天的事情簡略交代了一下,秦夜泊聽著大概,無非就是誰家少年是可育之才。
“你覺得張謙汐如何?我給你帶來了。”秦夜泊回身拍了拍張謙汐,道:“不必拘謹了,這裡都算是朋友。”
“景安,你來教教他。”秦夜泊是毫不客氣的。
姬冰塵乾咳兩聲,道:“我也可以教教他。”
來的正巧,那盛會前的切磋已經是開始了,時紹星在一旁笑了笑,道:“不如讓謙汐去試一試,你們也看看問題所在了。”
張謙汐算得上穩重,道:“那麻煩幾位……”
話還沒說完,被秦夜泊一巴掌拍了回去,道:“無妨啊,客氣什麼?回了總壇再這般客氣也是來得及的。”
帝江盛會之前的少年切磋也算得上精彩。
那席位自然都是給各個掌門的,不會讓外人混入。
“張謙汐太弱了。”祁景安的評價只有這一句話,突然轉過頭,道:“染靈副教主是誰,名義上都是時兄吧?”
秦夜泊默然點頭,大多數的人,都會認為是時紹星。
祁景安鬆了口氣,道:“夜泊,你看帝江盛會,我來如何?”
反正,也不是副教主,也不算折了染靈的面子。
“想通啦?要參加?”秦夜泊總忍不住打趣了兩句,可話沒說出來,就看到祁景安眼皮跳了跳。
“好好說話。”
那張謙汐,還是有所保留的,可還遠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