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嘴角,對於秦夜泊沒有興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畢竟,他還是要用秦夜泊,去辦成一件事,就算是辦不成,他也有辦法,徹底除掉秦夜泊。
洛飛蕭沒有理會張庚衍,徑直走了出去。
他太瞭解張庚衍這個人了,典型的知人知面不知心,表面上或許是一團和氣 ,而背後,說不定是在什麼時候就可以直接以及致人死命的。
既然都是相互客氣的,也是想要相互利用,那也沒必要實話都說出去,洛飛蕭敢說,今日張庚衍說的十句話倆面,他也僅僅能信兩句。
剩下的八句或許是確有其事,但是,總會有什麼地方被他偷樑換柱。
不過這些事情,本來就和他無關,是真是假,對於他來說是不太重要的,而他來這裡的目的,最主要的就是看一看,蘇瑾到底是何人所殺。
方才張庚說的能夠相信的話,只怕也是蘇瑾死在了秦夜泊和姬冰塵的手上了——因為這件事情,不是他做下的,就算是他說是自己所為,那麼秦夜泊,早晚會有朝一日說明實情的。
送走了洛飛蕭,張庚衍看了一眼窗外,雨如珠落,砸在人的臉上生疼,隨後吩咐了管家,讓他備好馬車,送洛飛蕭回到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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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管家趕車馬車剛剛追上洛飛蕭說明來意,洛飛蕭一人撐著油紙傘,並未將此人放在心上,道:“感謝張門主的好意,洛某心領了,只是洛某坐不慣這馬車,管家還是請回。”
那管家彎下腰,道:“是,小人明白了。”說罷,就停在雨中,目送著洛飛蕭離去。
隨後自己才回了府,想張庚衍說明了這些事情。
張庚衍擺了擺手,示意他下去換身乾淨衣服。
洛飛蕭的性子可以說是軟硬不吃的,但是這個人,雖算不上通情達理,但是他還是明白事理的,而且威望極高,張庚衍這才讓管家親自備了馬車去送,當然,就連洛飛蕭會拒絕,也在張庚衍的預料之中了。
外面的雨沒有要停下的趨勢,秦夜泊在迴廊中看著雨滴落入後院的池塘中,著實是有些無聊。
時紹星走過來,也直接坐在了迴廊上,斜風捲起雨滴,吹到懷中,倒是還有些絲絲涼意。
“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一談了。夜泊,我知道,從一開始,到今日為止,你從未與我交心,但是,我覺得,這不是一件好事。”時紹星伸手接了一下雨滴,道:“說來也是不怪你的,從一開始,你我都是別有目的,我是走投無路,而你……我可以給你最需要的東西。”
秦夜泊沒有說話,輕輕抿了下嘴唇,然後對著時紹星點了點頭。
“我在長安這般久,雖說幾乎從未出過府門,但是長安的事情,也是知道的七七八八的,洛飛蕭到了這裡,不出意外的話,他一定是會見你的,在盛會結束之前。”
時紹星語氣平淡,卻是篤定一般,看著秦夜泊略有疑惑,解釋道:“十年前,不,應該說是一年前了,寒雲教的事情之後,我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洛飛蕭,那時候他不過是而立之年,已經在這個位置,坐了五年。”
十六年了,洛飛蕭在這個位置上坐了十六年,說不驚訝那是假的,就算是把這個位置送給秦夜泊,秦夜泊他也未必坐得住。
那是什麼位置?武林的盟主,是各個門派的掌門,都無比欽佩的一個人,當時揚州的宋河,在他面前,也算不得什麼人物了。
“夜泊,其實張庚衍說的沒錯,你,的確是太年輕了。”
秦夜泊剛剛想問,時紹星是如何知道的,卻在時紹星的眼裡看到了答案——時紹星也覺得秦夜泊,是年輕了些。
不是年齡,而是心態。
“你太沖動了,太重視感情了,這都會束縛住你的。”
秦夜泊猛然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