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保密,那你還敢來這裡?”
“其他人不知便好。”秦夜泊是不擔心姬冰若會去告密的,畢竟,她與秦夜泊也算同一個立場。
“那就不怕我問教中要點賞錢?”
秦夜泊聞言,不做回答,他篤定姬冰若是不會做那般事的。隨後看了看店中,“姬店主,你說我盤纏不夠,能否帶些金石走?”
聽他這話說的理所當然,姬冰若臉色也未變,反問道:“那副教主不怕走不出這扇門?”
“嗯?”秦夜泊起身望了望店中,還有兩個夥計而已,就算是姬冰塵在這裡,他想走也攔不住的。
姬冰若衝他一笑,轉身關了門,斜倚在門前,青絲垂肩,道:“我不讓開,副教主總不會該強來吧?”
“那倒是不會。”秦夜泊挑眉,看了一眼姬冰若,道:“有事可以交給這二人處理。”說罷轉頭看向二人,“若是拿捏不準,就告知九壇主。”
那二人皆是一身黑衣,領口處繡著暗紅色花紋,一身乾淨利落,起身向秦夜泊抱拳:“副教主放心。”
“姬店主,該讓開了。”
“不送。”姬冰若攏齊耳邊碎髮,“副教主一路小心。”
此番去揚州,秦夜泊也僅帶了沈亦一人,雖說沈亦是六堂主,但是其餘人,終究是沒有沈亦忠心。
“這路程最快也要十日,到了揚州,也應入冬了。”但是沈亦一人,趕路自然是不在話下。若換作以往,秦夜泊十日之內也可到揚州,只是現在不同。
“十日……最怕夜長夢多。我看這次祁景安還敢不敢和我對著幹。”秦夜泊看著沈亦,“早些到才好。”
九壇主,祁景安。此人與秦夜泊關係算是密切,不然此時此刻,秦夜泊也不會敢去找他。
可僅僅是這十日之中,很多事情已經是秦夜泊不敢去想的。
若是行蹤被察覺該如何,若是這幾日碰到像之前的那般殺手,他與沈亦二人如何應對,若是,陳煊等人將矛頭對準了第九分壇,祁景安這段時間能不能有能力保下他?
亦或是,他秦夜泊能不能有自己的一方勢力,讓教中所謂的長老不敢與他對立,也在他面前說不得半個不字。
之前的一筆筆血債,這揚州城便是他秦夜泊討債的開始!
這十日路程,說快不快,等到了這揚州城,已經起了北風,街市熱鬧依舊。
那路邊的茶館,茶水燒的正沸,抓一把粗茶扔在碗中,再給客人倒上熱水。叫賣聲連起,也有那挑著擔賣熟食的,在街邊賣青菜的小販生意不絕。
日頭還早,還不到午分,二人是在城外休息一夜,才早起進城的,直奔城西的祁府。
祁府便是祁景安的府邸,此人祖輩時代為商,積累下不少家產,祁景安這個人卻是例外,將祁家的生意都甩給了自家兄弟,自己放了這九壇主。
他的父母早就回鄉了,將這府邸給了祁景安,生意也不用他多操心,自己還有著大把的銀子,模樣偏又有幾分清秀,活脫脫的一個風流才子的模樣。
這祁府處的偏僻,為的就是與九壇聯絡,省得讓旁人知曉。
府門前的二人連秦夜泊與沈亦,立馬露出笑容,走上前接過韁繩,“祁公子正等著秦公子與沈公子呢。”這秦夜泊,他們是曾見過的,而祁景安又說年關之前會有熟人來此,這二人自然是剛才的那番表現。
“煩請帶路。”秦夜泊回頭看了沈亦一眼:“看來這幾年,祁兄過得還不錯。”
秦夜泊與祁景安年紀相同,早年在教中相識,性格又聊得來,只是幾年前一個被青衣調去了這九壇,這兩年成了九壇主,另一個,也就是秦夜泊,如今也坐上了副教主的位置。
後院中,祁景安手逗著籠中的鸚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