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雖遠了些,也不妨礙。
秦瀟晗一身黑衣,笑容和煦,驚雀槍負於身後。
剛剛他雷霆之勢連戰三場,對面之人毫無反擊之力,一時之間無人上臺。
秦夜泊倚在窗邊,酒樓夥計端了茶上來,又看了一眼窗外,正是擂臺,便道:“這黑子男子好生了得,剛剛三人,根本不是一合之將,那槍都沒怎麼動,另一個人就倒下了。”
說罷,不由咂咂嘴,“好生了得。”
沈亦問道:“依你之見,今日可能有人勝之?”
那夥計搖了搖頭,道:“這擂臺少說已經放了兩個月,我還是第一次見身懷如此高的功夫的人,別說勝他,你看這其他人,都不敢上臺。”
秦夜泊微微點點頭,若是無人上臺,那他便來會一會他三弟。
一炷香的功夫後,上來的是一持刀男子,生的精壯,單說這一眼望過去,秦瀟晗確實是有些瘦弱。
寒冬臘月天,那持刀男子褪去了上衣,身上紋著一隻猛虎。
秦瀟晗仰起頭一笑,卻頗是諷刺的語調,道:“可惜了這猛虎,氣勢全無。”
那持刀男子也不惱,這種裝腔作勢呈口舌之快的人他見得多了,打量了一番秦瀟晗,道:“年紀輕輕,傷筋動骨了可不好,我這刀無眼無珠,小心壞了你的性命。”
秦瀟晗負手而立,道:“剛剛被我打下去的那位,也說過與你相同的話。”
他性子有些猖狂,秦夜泊是知道的,雖說如此,秦瀟晗也是走著足夠的本錢猖狂。
若非碰到月無雙那種對手,那秦瀟晗還真的少有人敵。秦夜泊還是惜命的,而這秦瀟晗,完全就是一個不要命的人。
夥計也是撇撇嘴,道:“我估計持刀的人,輸定了,我記得前幾天風雲樓,那拿著長槍單打李謝與月無雙的人,或許可以一戰,可惜看不到這二人交手。”
秦夜泊回過頭,道:“是該看一看。”
半刻鐘未到,那持刀男子已經半跪在擂臺上,驚雀槍直指他的咽喉。
沉默半晌,那男子一嘆氣,道:“我認輸。”
擂臺下的人一片叫好,秦夜泊也是拍了拍手掌。
萬鈞槍法,秦瀟晗早就是爐火純青了。
秦瀟晗笑著看向秦夜泊的位置,道:“二哥,可一戰?”
聲音雖是不大,秦夜泊是聽得清清楚楚。
兩個人上次短暫交手還是在洛陽的姬家,那時兩個人都未放開手腳。
一是長槍不在身旁,二來也沒有必要打一個你死我活。
畢竟這兄弟二人感情尚在。
秦夜泊單手扶住窗欞,一躍而下,隨後接過沈亦拋過來的泣魂槍,翻身上了擂臺。
泣魂槍橫在面前,驚雀槍隔空而指。
“樂意之至。”
:()俠骨槍魂江湖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