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園做酬金,夠不夠?”蘇逸極其認真的說出這句話時,的確是有些讓人難以理解。
漫園可是他一手栽培起來的,是為了日後皇權相爭的最大底牌,豈會送於他人?
秦夜泊只是笑了笑,沒有回答。
而蘇逸,卻是在等他的一個答案。
“秦教主覺得酬金不夠?”蘇逸直接倚在紅木椅上,看向桌子另一側的秦夜泊。
“這酬金,太多了些,只怕無命消受。”
隨後是一片寂靜,房中只有他二人,誰也沒有再開口。
蘇逸的身世,秦夜泊是摸得七七八八了,而秦夜泊身後與各方勢力的牽扯,只怕蘇逸也已經清楚了,寒雲教,鬼門,秦家,無論是提起哪個,都讓人頗為頭痛。
“漫園被盯上了,總該金蟬脫殼才是。”
金蟬脫殼,這四個字擲地有聲,砸進了秦夜泊心頭。他想,讓漫園以另一種身份出現。
比如,染靈教。
當然,秦夜泊還有一種選擇,直接上報蘇彥,蘇彥一定會想盡辦法將蘇逸打入天牢,擇日問斬。
至於罪名,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前提是,秦夜泊要能夠活著到蘇彥面前。
“酬金暫且不說,何時去殺那沈青?”
“等我訊息,收到飛刀,立刻動身。”蘇逸倒是好心計。
秦夜泊也只是點頭應下。
回到祁府,此事先是對祁景安一字不差告訴了他。
“景安,你得幫我截住他的一條路。”
畢竟是要殺人滅口,萬一留了一條退路給沈青,那豈不是太虧了?
祁景安自然是應下。
剛剛過了三更天,一把飛刀釘在秦夜泊的房門前。
揚州城外。
“閣下何人?我與你無冤無仇,為何苦苦相逼?”
說罷,沈青刺出一劍,隨後被祁景安輕鬆躲過。
“這身手真是讓人失望。”祁景安盯著沈青,宛如猛獸盯緊了獵物。
沒想到,沈青先撞見的是他。
“閣下可知,殺了漫園之人的下場?”
祁景安故作為難,道:“那就只好委屈你了,你死了不就無人知道了?”
沈青冷哼一聲,今日此人是不肯罷休了,若不是蘇逸讓他去領罰,何至於此?
“呵,無名小輩,也敢叫囂?”
劍影交錯。
沈青能夠成了那妖殺的主人,一身本事自然不弱,祁景安又豈是容易對付之人?
祁景安目光森寒,劍道,他已經參悟許久,下一刻便是梧深劍的殘影漫天!
那沈青不退反戰,雙劍相接擦出無盡的殺意。
寒風吹過,帶起一地的塵埃,剛剛試探之後便是僵持,誰也不敢貿然出手。
祁景安與沈青背對而立,終是沈青的劍上滴落血珠,融入了泥土中。
“好,好,好。”這些年能夠打傷祁景安的,沈青還是第一人!
漫園中內院的殺手,果真名不虛傳!
沈青無意戀戰,懷中扔出三枚飛刀,匿身而去。
不知有了多遠,沈青才鬆了一口氣,隨口就是吐出一口鮮血,隨後聽到腳步聲響起,在這寂靜的四周分外明顯。
“誰!”
秦夜泊眸子冰冷,一如寒冬的天,卻是笑道:“劫路的。”
沈青劍上的血,是景安的麼?
莫名其妙遇到這兩個人,沈青的耐心早就耗盡,祁景安是沒有追上來的,沈青還是心有餘悸看了身後一眼。
剛剛那個人,伸手卻是了得。
“劫財?看你這衣著,不像是匪徒。”這個時候沈青更希望他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