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地看著手機，沒做聲。
忙活了足足二十分鐘，宴食終於備好了，林楓已經飢腸轆轆。
餘雪顏將傭人驅散後，從門口拿來拖鞋放在楚凌霜面前，又朝楚凌霜弓腰道：“小姐，餐品已經備好了，請您用膳。”
“嗯。”
楚凌霜輕輕回應一聲，放下手機，動作優雅地伸了個懶腰。
餘雪顏見狀低下頭出去了。
楚凌霜不緊不慢地抬手，朝林楓揮了揮，“幫我換鞋。”
飯香味已經在空氣裡瀰漫了，林楓只覺得兩眼昏花，趕緊吃飯才是大事。
也懶得跟楚凌霜多計較了，他直接起身攥起她皙白的小腳，為她套上拖鞋。
難得看見林楓這麼聽話，楚凌霜心情大好。
她沒來由地抬起手，就在面前蹲下的林楓腦袋上蹭了蹭。
他的頭髮濃密，手感無比鬆軟，這一摸，軟糯的感覺直接從手心蔓延到了心頭。
很滿足。
楚凌霜不自覺地上揚著唇角，她喜歡這種被順從的感覺。
感受到頭頂的接觸，埋著頭的林楓心頭卻冒出點怒氣。
這與養狗有什麼區別？！
她還真拿他當狗了是吧？！
但，收了錢的，林楓終還是將這股氣壓了下去，現下除了餓，他心頭卻十分懊悔。
他就知道，他就不該收這個錢！
他已經幫她換好了，可楚凌霜依舊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林楓微微抬頭，有些忍無可忍道：“楚小姐還準備摸到什麼時候？”
正回味中的楚凌霜微微睜開眼睛，眼底攀上些許疑惑，“不可以嗎？”
這無疑是在向他的尊嚴挑釁。
林楓知道，現在發怒，無疑是在給自己找罪受。
他可是好不容易讓這女人沒那麼瘋癲，他也自然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給自己添麻煩。
林楓深吸一口氣，將怒火壓了下去，半開玩笑道：“再摸，要加錢。”
楚凌霜愣住了！
他是在把自己當商品一樣在向她出售嗎？！
她決不允許她看中的東西，如此妄自菲薄，否則，這就是在打她的臉！
楚凌霜猛地直起腰，身體前傾，就這麼捏住了他的下巴，滿是怒火的眸死死盯著他，“你說什麼？”
林楓知道她動怒了，但他確實搞不清她動怒的點。
真沒道理，他只不過實話實說，貶低他自己而已，她生什麼氣？！
但，即便是這樣，他也不可能因為這樣就折腰。
林楓很清楚，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疊加起來那就是無休止。
他決不能讓她順意而為！
既然現在他暫時無法擺脫這個瘋女人，那麼，她瘋，他就一起瘋。
誰怕誰？
“楚小姐，我說的有錯嗎？”
他毫不畏懼地直迎上她滿是怒火的視線，平靜著笑道：“就當是在養寵物，寵物逗得你開心了，你不該給點獎勵嗎？”